他促狭地笑道
……
虽然荧惑守心天象很快就消失,但它带给咸阳朝野震动,却久久未熄。
八月底,咸阳丞阎乐向秦始皇禀报,说前博士淳于越在家聚集儒生,以古非今,更有叵测之言,切都记录在案,交予皇帝过目。
秦始皇随即下令,兴大狱,将淳于越及涉案人员逮捕,同时拘禁“挟书律”事件后,咸阳硕果仅存数十博士,得皇帝允许后,阎乐甚至上公子扶苏府邸抓人……
时间,人心浮动。
举动,要就是那四个儒生里,有人事后向官府举报……
“但老夫说这切,都是为大秦能长治久安,万世延续啊!”
淳于越觉得自己很冤枉:“殷周两代,之所以能延续千馀岁,都是因为分封子弟功臣,自为枝辅缘故。如今陛下广有海内,疆域远超九州之外,而各位公子却只是匹夫,无尺寸之封,万以后朝中有田常、六卿之臣,朝廷没有诸侯相辅,何以相救?这荧惑星,便是警告,警告陛下,纵然不封六国故地,那海东、岭南、张掖甚至是西域,总可以分封点公子过去吧……”
“个字不要漏,都记下来!”
阎乐却高兴地打断淳于越话,对旁记录小吏道:“这个愚儒,又在说三代之事,又在以古非今!吾等身为忠臣,定要将其党羽统统揪出来。”
就在这微妙时刻,低调度日,轻易不开府门昌南侯府,迎来位步履蹒跚客人。
蹒跚是因为胖,虽然家就在尉府隔壁,但因为糖吃太多,体重已向250逼近张苍,依然累得气喘吁吁,坐在叶子衿迎客小厅里,连喝几大碗黑夫从南方送回来“茶”。
饮罢茶汤,张胖子才满足地说道:“这南方叶子泡水,虽有些涩,倒也解渴。”
叶子衿让女婢为张苍续上,介绍道:“这些野茶,乃是豫章、会稽、闽越丘陵才有,良人率军伐闽越时,天久不雨,大军口渴难耐,有士卒摘取路边树叶含在口中,竟能生津,初时有些苦,等走到水源处饮水,却有回甘,遂命名为茶……”
张苍肚子里装不仅有肥油,还有学问,诗经什,张口就来:“谁谓茶苦,其甘如荠。”
淳于越大怒,也顾不得体面,起身指着阎乐鼻子骂道:“你!你这面谀酷吏,非忠臣也!”
阎乐将鼻尖上唾沫擦,冷笑道:“你还自诩为忠臣?你以为,为何会有人事后胆怯,将切禀报官府?还不如汝等说不该说。与汝交谈儒生言,荧惑守心,大人易政,主去其宫,陛下恐有亡故之灾,言罢,还面有喜色,说某位公子可登基矣,天下当安……”
“心怀叵测,公然咒骂陛下短寿,开始期盼新皇继位,这也是为大秦长治久安?”
“这……”淳于越哑然,当然他们说高兴,有些忘乎所以。
阎乐板起脸,厉声喝道:“淳于越,奉劝你,谨言慎行!你言行,都当作为证供,上交廷尉,面陈陛下,定汝等之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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