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争夺多余土地
想到这,他不由感到阵厌恶,甚至有些同情那些为夺回祖地而战死瓯人,不由感慨道:
“西瓯何其辜也?竟遭此离乱,青壮死于此,老弱妇人孤苦,真是无妄之灾啊。”
这句话,却叫旁利仓听去,顿时就老大不乐意,皱眉对阿忠道:“你这人真是奇怪,不关心死去袍泽也就罢,却同情那些来犯蛮族瓯人?”
利仓是学律令长大,想法偏向法家,阿忠与其向不对付,年轻人总喜欢吵嘴,顿时就来劲:
“这些土楼之下,是瓯人原本家。”
“这韩率长也真是,每次都将船直接冲到岸上,这些新造出来明轮船,修起来可不易啊!”
郁林战后三日,来自下游陆路大军也抵达此地,看着明轮撞在河边石头上,彻底损坏船只,修船匠人都快心疼死。
但却又无可奈何,因为韩信确靠这招又立大功:黑夫根据汛期抗洪时表现,任命最优异韩信为踵军前锋,带兵卒千,乘坐轮船前往郁水上游。前锋在离水关休整时接到求援,立刻登船,半日行百余里,及时赶到郁林。
随后,韩信又配合小陶故意分出去两支部队,穿插战场,将撤退不及瓯人团团包围。
接下来,便是武器装备领先个时代屠杀,韩信指挥手下兵卒,不但杀西瓯君桀骏,更斩首三千级,眼下那些头颅在郁水边堆成小山,这在被俘西瓯人看来,正是秦人热衷于“猎头”证据。
阿忠:又指着到处倒毙有尸体水田:“这些稻田,乃其辛苦所种。”
“利仓,你可明白?瓯人才是此地土著、主人,而吾等为客军,却不是来登门拜访之客,而是杀人放火劫掠之盗!所做之事,譬如入其园圃,窃其桃李,据其屋舍,杀其君长……这真是场不义之战!”
利仓不以为然:“彼之英雄,吾之仇寇,吾等是奉皇帝之命,为大秦开疆拓土。”
“开疆拓土?”
阿忠笑:“秦有余于地而不足于民,虽然中原是有些挤,但燕地、海滨、江南、巴蜀、陇西,到处都是空地,任由它们荒废,却派遣兵卒徭役,不远万里来到岭南,夺越人之土。这就好比是有人舍其文轩,邻有敝舆而欲窃之;舍其锦绣,邻有短褐而欲窃之;舍其粱肉,邻有糠糟而欲窃之……下达这命令人,真是有窃疾啊!”
大家都说,韩信真是颇得君侯赏识啊,前些天才以他进“碉堡战术”为由,升官大夫,这次恐怕又要高升。
所以工匠纵然对韩信冲滩登陆有些抱怨,却只能偷偷说。
“阿忠,你说是不是这样?”
同来墨者阿忠却不顾匠人呼喊,看着岸上堆积如山,兵卒们正兴高采烈清点那片”瓜地“有些愣愣出神。
他来自赵地,父亲是个陶匠,却在秦朝统战争里被赵王征召,守备邯郸,但那天之后,却再也没回来,阿忠曾设想过,父亲恐怕正是死在支弩箭下,又被秦卒砍脑袋换爵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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