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写下去后,他却猛地摇头!
不,不!不该是这句,喜远去,不是苍凉永别,亦不是对世道黑白颠倒哀叹。
黑夫将纸张揉成团,扔进火里。他和着出征战鼓,手持毫笔,认
这也让黑夫久在南方,生理空虚想找个当地妹子乐呵乐呵想法打消……
黑怂决定,自己动手,丰衣足食。
叶子衿还给他捎来喜话,只句。
“何为法?何为吏?喜未曾忘怀,愿昌南侯勿忘之!”
“为这信念,为这句话,竟不惜得罪皇帝。”
言罢,仰起头来,饮而尽!素服麻衣哀婉外表下,却带着丝女子少有豪气!
喝送别酒后,喜只觉得,胸中块垒已消,再无悲凉。他看着复朝咸阳驶去马车,颔首道:
“昌南侯有位好夫人啊!若为男儿,亦可为二千石!”
……
叶子衿家书传到豫章郡,已是月余之后八月中旬,信上将这段时间,咸阳发生动荡,都告诉黑夫。
喜道:“但若陛下当真怪罪起来……”
叶子衿却浑然不在意,诙谐笑:“那就怪这蠢妇人自作主张,陛下总不至于和个女子般见识吧?”
叶氏人情做得很足,她并非空手而来,还送喜两个仆人。
“舍人,供喜君使唤,女佣,供喜君沿途洗衣造饭之用。”
喜觉得不妥,叶子衿却道:”她二人是对夫妻,也是安陆人,乃自由身,而非隶臣妾,并非赠予喜君,只是同路而已。玉门辽远,路上也能陪喜君说说家乡话。到地方,若想与家中通信,可使二人代传。“
黑夫苦笑不已,这即在意料之外,也在情理之中,将那样个人,放到那样环境里,若还能片和气,视而不见,喜还是喜?
想到这十多年为秦吏生涯,想到喜远赴西域,可能再也无法见到,黑夫百感交集之下,也有些话想赠予这位“师长”!
黑夫立刻让人找来纸笔,眼下他们身处南昌城郊外,各地大军云集,正准备开拔,前去进攻闽越。军情似火,时间紧迫,容不得长篇大论,只够匆匆写句话!
说什呢?黑夫看着白纸,有些踌躇。
“劝君更尽杯酒,西出阳关无故人?”
她说司马欣之妻曹氏为其兄求情事,但却认为“曹咎贪婪可鄙,不可用也,且自认为有良人庇护,行事张狂,不以罪吏自居”。
于是黑夫决定,等此人来到后,让他好好体验下南方生活,领会人世险恶。
更让黑夫惊讶是,叶子衿,竟心有灵犀般,代自己去送喜程。
“真是好老婆!懂!”
黑夫赞不绝口,对妻子智商情商,佩服得真.五体投地。
她看向旁狱卒,笑道:“二人自有符传,食宿自理,这,不违法罢?”
狱卒哪里敢得罪昌南侯夫人?连连垂首应诺,也再不敢慢待喜。
如此说,喜也不好推辞,只能道谢。
叶子衿还让人倒盏酒。
“妾代良人敬喜君,祝君早日归来!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