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市时分,黑夫带来五千人已在关北排开阵势,但这群兵卒多不愿意做排头兵,不幸被选中,脸苦涩,他们都看得出来,阳山关如此之险,做
黑夫道:“是淮南楚人,也是那群叛卒乡党。”
他指点着阳山关道:“此关险隘,且地形狭窄,真可谓夫当关万夫莫开,大军不好展开攻打,只能以木梯蚁附强攻,彼辈若作困兽之斗,难免会有伤亡。”
黑夫回过头,看看虽然跟着他来,但士气依然萎靡不振五千人,叹息道:
“这三年来,枉死岭南人,已经够多,能少个,是个吧。故派陆贾持贾和首级入关,将这场兵变归咎于贾和处置不当,情有可原。若关内众人投降,可免死罪,纵不能成,也能让不少人心存侥幸,亦有围三阙之效,可泄其气。”
安圃作揖,赞道:“多年未见,君侯用兵依旧奇正相合。”
际,秦军皆欲返回岭北,唯独安圃,主动留在湟溪关。
“岂有摒弃袍泽之理?要在此等小陶!”
这等,就是年。
安圃有些激动地告诉黑夫:“几次派人向外搜寻,都被南越诸部挡回来,冬天时好不容易,有队人马去到龙川,却发现营寨空,看火灶里灰,大概废弃月余,小陶及那三千人,已不知所踪……”
黑夫点头,这些情况,他都从利仓处听说,虽然疑惑小陶去向,但眼下事更紧要,安慰安圃通后,问起战况。
黑夫摇头:“安圃啊安圃,你怎也学会溜须拍马?”
安圃不好意思地笑笑:“在官场混十多载,又非那贾将军嫡系,若不会此道,下吏,恐怕都活不到再见君侯,小陶他就是太耿直,屡屡与贾和争执,才被弃在岭外……”
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啊,安圃话中有无尽辛酸。
黑夫有些惭愧,拍拍他:“不样,从现在起,南军说算!”
话虽如此,但攻城准备,黑夫却点不耽误,他让安圃回关南面去,伐木制作木梯,等傍晚时分,黑夫和陆贾约定时间到后,再齐攻打。
安圃十分自信:“湟溪关有千兵,两千徭,直谨遵司马教诲,要爱兵如子,对他们不薄,故无人反叛。听闻司马……君侯来此,便留千守关,其余两千人,来堵阳山关南门,并夺取高处烽燧,居高临下,可知关内虚实。”
据安圃说,那千叛卒,是二十日前举事,但因为阳山关地形尴尬,只有两条路,北去骑田岭,南赴湟溪关,不管往哪,都会被秦军堵个正着。发觉自己无路可走后,千叛卒便全须全尾地留在阳山关。
但阳山关守将虽然苛待兵卒,最后时刻,倒还知道烧码头船只,以及城内粮仓。所以叛卒乏食,又没法从水路逃走,已是进退维谷。安圃说,他率军抵达时,叛卒已在对岸拔青苗煮食,应是断粮。
“还有,昨日军初至时,倒是有人从北面进关,听说是君侯派去说客?”
“他叫陆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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