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传之令,将朱皂头颅悬在辕门上示众,这件事,也正好给营中众人提个醒。”
去疾扫视来自南郡书佐小吏们,冷笑道:
“军中与县乡邻里,还是有差别!那朱皂还自诩为南郡子弟,君侯乡党,欺辱外郡兵民?呸!这种老鼠屎,死也好!省得败坏君侯名声!“
众人顿时讷讷,不敢再言。
去疾则将这件事写入记录爰书里存档,嘴里还嘀咕道:
去疾肃然,让韩信先退下,他召同什数人上堂,询问经过,与韩信所言样,便与左右商议番后,下令松绑。
“朱皂不服号令,韩信依军律杀之以正军威,无罪,你可以走!”
……
与民事不同,秦军军事法庭极其高效,给这起案子定调后,左右有些迟疑地问去疾:
“军正丞,就这样放?那小什长虽然说堆漂亮话,但依看,他还是因私怨杀人!”
韩信垂首道:“聚卒为军,有空名而无实,外不足以御敌,内不足以守国,此军之所以不给,将之所以夺威也。什长虽小,亦是军吏,若失威信,便无法约束兵卒,兵卒不从吾令,散漫无礼,使得徭役、刑徒乘机作乱逃跑,出事,这罪责,谁能承担?对这种害群之马,韩信不得不即刻诛之!以震慑众人。”
去疾似乎被说服,点头道:“你才上任两日,是如何说服其他人,助你拿下朱皂?”
韩信道:“朱皂自大,自诩为昌南侯同乡,常欺辱衡山郡兵,旁人深恨之,当时,他既不敢冒死杀,那就只能被所斩。”
去疾明白,但韩信却让他更加惊异,做事条理清晰,该杀人时绝不迟疑,这还是那个钻人胯下胆小鬼?
他在案几上记几笔,看向韩信。
“个小什长,居然熟读军律,还口出尽是兵法,这搜粟都尉不知从哪找来手下,
秦律把有无犯罪意识,作为量刑定罪主要依据,在属下看来,只要证明韩信有报私怨之嫌,便能再次缉捕!
去疾瞥眼属下,说道:“大将军无所不诛,什长得诛十人,这是军法上所写,字字在录。朱皂不从军令,韩信杀之,合理合法,那便无罪。”
“但他杀,可是南郡人啊……”属下面有不平,他与朱皂是同县老乡。
“南郡人犯法便杀不得?得供着?这话是谁说?”
去疾大怒,拍案而起,虽然他也是安陆旧部之,但对那些打着“南郡子弟”名号,违规乱纪之辈,却深恶痛绝。
“最后个问题。”
“军中不少什长,纵然属下有不服号令者,顶多层层上报,由军法官抓住此人,打几鞭子而已,你倒好,直接杀!真是胆大。既然如此,为何在家乡,却因胆怯而钻人胯下?莫非这是不实之言?”
韩信咬咬牙:“韩信确曾在家乡受胯下之辱,但当时,他辱是人,与之私斗则犯律。而现在,朱皂辱,却是是军法军纪,杀之无罪!”
“于私可退,于公,不可退也!”
“好,好个于公不可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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