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婴知道秦始皇脾性,他叫苦回朝是不太可能,多来点医者,他病,也多份痊愈可能……
武昌营正在训练新兵,长沙营治愈被血吸虫困扰病患,黑夫下站,则是疟疾依然肆虐灵渠、桂林,与他同行,还有装满辎车臭蒿。
个病怏怏患者,是没法战斗,
而效果,还真不错,大营搬迁后,患疟疾士兵们,百人里,才死三个,其余人打摆子症状,都得到缓解。
“所以说,物降物,南方有水蛊、疟疾,但南方也有臭蒿。此物随处可见,已与南郡、衡山、豫章、长沙郡商量,四郡今岁刍稿税,可由臭蒿代替,石臭蒿,当十石刍稿。”
“昌南侯爱兵卒如赤子啊。”
子婴感慨万千,只有亲自患病他,才能明白这些臭蒿,是真能救命。
“有如此多臭蒿,兵卒便不必枉死。”
黑夫这种说法,陈无咎持怀疑态度,认为有些荒唐。他总觉得,黑夫似乎想把所有病症,都推给看不见“蛊”。
黑夫笑:“中原医者不也将所有南方风土病,都推到‘瘴气’身上?”
北方人总是谈瘴色变,说什南方瘴疠横行,山林间,有湿热蒸郁,致人疾病气。有趣是,中原人认为江汉带有瘴,而江汉之人又认为,长沙、豫章才有瘴,长沙豫章人,则坚持岭南有瘴。
这东西,俨然与域歧视同步。
甚至在蜀地以西,因为高原反应,氐羌之地也被认为有瘴气。
黑夫叹息道:“只可惜,还是迟些,两年前,陈医师尚未制备出能治疟疾等疾配方。故南征八万军民,在长沙遇水蛊,便死千,又有四千人患病,没战斗力,停留下来,这便去五千。”
“大军抵达岭南,尚未与越人交战,在疟疾肆虐下,十死二三,又去万,仅剩六万余人,而折在大败里,也才万人。”
被各种病症干掉秦军,居然比被越人杀死还多。
黑夫朝子婴拱手:“故,还望监军能禀明陛下,南征最主要敌人,其实并非越人,而是这些看不见蛊虫与恶疾啊,军中急需大量医者、药材,还望陛下能多派发些来。”
“婴定如实转述。”
总之,这是个很恐怖,很神秘东西,却没人说得清楚它真相。
到底是瘴气还是蛊虫引发疟疾,这个是复杂问题,得经过大量对比实验才能证实,黑夫与陈无咎时半会也说不明白。
但将得疟疾病患隔离,是双方都认可法子,而缓解疟疾症状,甚至将其根治药,靠黑夫提点,陈无咎近来也找到。
还是臭蒿,但服用方法不再是煎煮,而是加水二升,绞汁服用。
黑夫再孤陋寡闻,也知道“青蒿素”获诺贝尔奖事,不过很多人不知道,提取青蒿素植物,不是青蒿,而是臭蒿,且煎煮过后,药效便几乎没。在没有先进提取之法情况下,和水捣烂服用才是最佳……也可以和着黄芩等药汤嚼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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