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正值秦王扫六合,到处兵荒马乱,逃难是寻常事,韩信父母来到淮阴不久后便死,韩信就成孤儿,是吃百家饭长大。
等到韩信年纪渐长时,却还是过着这种日子,经常寄居在别人家吃闲饭,次两次还行,天天如此,脾气再好人也会心生厌恶。
于是韩信能蹭吃地方,就剩下南昌亭长家。
“南昌亭。”
萧禄他们船正停在那,他颔首:“见过南昌亭长,确是个忠厚老实之人。”
萧禄也觉得挺无趣,若他是哪韩信,定会剑杀狗屠少年,就算打不过,也不会受此奇耻大辱。
无聊地转过身,却见萧何正负手站在旁,方才事,他也看到。
“父亲。”
萧禄连忙过去,萧何来晚些,没看到全过程,但韩信最后说那句话,却听得清二楚。
个贫而无行少年,怎会懂这句话?
那目光,不再是看待个直立行走人,而像看条狗。
韩信只是默默起身,拍去身上灰尘,仿佛这样就能忘记方才屈辱,又捡起地上剑,似乎那是他仅存尊严。
但就在韩信要离去时,根血淋淋狗肠,从后面甩到他头上。
“钻得不错,乃公高兴,拿去吧。”
屠夫少年靠在肉铺处,笑嘻嘻地说道:“韩信,你果然只配吃屎!”
“杀他!”
“韩信,你还是不是男儿!”
那韩信眼睛,如同被困在绝路上野兽,手紧紧握着剑,仿佛下刻,他就会拔剑而出,冲向屠狗少年!
但最终,他还是低下头,挤出两个字:
“钻……”
舍人道:“然也,那韩信仗着南
萧何若有所思,随即唤来个随从,对他耳语数言,随从应诺,往韩信走方向追去……
行人又在市肆逛圈,在城里馆舍吃饭时,才从邻桌人口中,听说关于韩信更多故事……
……
“那韩信家,是二十多年前,从外头逃来。”
舍人边给几人满上热汤,边絮絮叨叨说起往事。
……
“尺蠖之屈,以求信也;龙蛇之蛰,以存身也!”
韩信没有要那狗肠,扔下这样句话,似是为自己辩白,见无人听懂,就无力地离开。
“这韩信,真是滩烂泥。”
淮阴众人摇头不止,相继散去,也不知是对韩信彻底失望,还是为没有看到街头喋血幕而遗憾。
时间,所有声音都哑。
在屠夫少年得意笑容中,在上百乡党注视下,身高马大韩信,就这样趴在地上,膝盖着地,撅着屁股,朝少年撩起衣裳,大大张开胯下爬去!
萧禄也十分吃惊,他本以为,韩信会在钻进去前刻,拔剑而起,刺死屠夫,市井斗殴,常有这样事。
然而并没有,韩信虽然脸上青筋直冒,嘴唇几欲被咬出血,但犹豫再三,还是乖乖从那胯下爬过……
他钻过胯裆之后,抬头,看到是上百双眼睛,如同百支箭,刺在他流血心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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