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沙郡内越人不容易捕捉后,秦人目光再度投向桂国,派使者来,逼迫桂国像更北方越人小部落样,臣服于秦。
桂国答应,躬身称臣,还将阿莫比哥大(大哥),送去边关做人质,每年向秦人献上缴纳鸡羽、大竹等物,也不算太重。
可后来,秦吏却变本加厉,开始跟桂国索要起人来,要他们去服役,但第年去人,却再也没回来过……
经过两天狩猎,两个少年已经相互熟悉起来,但阿莫仔讲述经历,却让阿达古感到震惊。
阿莫仔说,他们部落,靠近秦人边关,那些用土和石头垒起高大建筑。
最初时,只是偶尔有秦人商贾来贸易,带来中原货物,交换当地特产,双方还算和睦。
可渐渐地,商贾们对般货物不再感兴趣,他们开始怂恿桂国,帮忙掠取邻近部落人,商贾可以高价购买。
桂国君长和都老们没答应,但下面聚落,却有贪图秦人货物小君长,在悄悄做这件事。
特波,定能保他们平安。
但这句话非但没让阿莫仔高兴起来,反而面露忧虑,似乎是回忆起逃亡前后经历见闻。
“可都老说,把所有大山,所有森林,所有聚落越人部落加起来,都不如秦强大啊!”
……
呼啸渐渐沉寂,飞鸟再度落回林子里,这场狩猎顺利结束,或许是托译吁宋那几句猎歌福,瓯越猎手们满载而归,好几头大野猪被扛在竹竿上,让猎人笑得合不拢嘴。
“知道。”
阿达古点头,那应该是两三年前事,桂国几个聚落做得过分,掠到瓯越头上。接到周边小聚落禀报后,译吁宋亲自带上千勇士过去,击退来犯者。
并与桂国君长、都老,在两部交界河流碰面,立下血誓,结为兄弟,绝不再相互掠杀,方有难,另方也要助之。
但在那之后,秦人对越人欺压,却日渐频繁起来,商贾们不再数人入境,而是带上数十上百名武装到牙齿兵卒,他们顺着河流行进,探索长沙郡南部山区,攻击不愿意向秦称臣纳贡部落,或设计诱捕,或武力劫持,遇有抵抗,即行屠杀。
几年下来,长沙郡平原地带越人部落,要被掳掠殆尽,要逃入山林,或来投瓯越、南越。
阿达古也不赖,他年纪虽小,力量却大,射死两头果子狸,更让他惊异是阿莫仔,虽然射箭不行,但却练得手好吹箭,但只能吹十步,必须保证悄无声息地接近才行。
“还是不够准。”
用这技艺干掉几只鸟,三只兔子后,阿莫仔却并无半分高兴,嘟囔道:“吹出去箭,根本射不穿秦人鳞片。”
“像蛟龙样鳞片”,这是阿莫仔对秦人甲胄称呼,因为越人是不披甲,哪怕是作战时,也赤裸上身。
在岭南,铜器很金贵,要用来铸造铜鼓,祭祀祖先,要就得是给部落里最优秀战士用,他这名字前带“阿”未成年孩子,根本没资格,只能自己削竹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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