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说,还在不断往肚子里灌酒。
利咸去起身止住他,将酒盅倒扣在桌上:“先别喝。”
东门豹心中不快,酒劲上头,立刻拍案而起,额头青筋直冒:“好个利咸,乃公给你面子,许你亲事,你却连酒也不舍得让喝?”
声如雷霆,利仓吓跳,季婴上去劝架,利咸却早习惯,抹去被东门豹喷到脸上唾沫星子,冷笑道:
“你且先清醒着,听完要说第二件事,陪你起醉!”
之功,灭楚后,在黑夫众属下里爵位最高,但这七八年来,却只升级,眼下不过是公大夫,共敖当年只是大夫,如今却窜到他上面去。
小团体里,也有竞争和相互比较,这种被人后来居上感觉不太好,更何况东门豹觉得,自己本事比共敖要强。
“如此说来,再见共敖时,吾等要向他行礼?”
季婴干笑几声,他也有类似感觉,他们四人曾是“亭长”最信任手下,最早追随。只恨朝廷有制度,*员上任,下吏不得跟随,除非是只做临时职务门客。
共敖、陈平,便是钻这破绽,才从北地跟到胶东,那个小白脸陈平,据说也积功成公大夫,只身入匈奴,离间匈奴单于父子事,更是让人听拍案叫绝!
东门豹还是有气,胸膛起伏不停,双拳头捏着,好像随时都会打利咸,但最后,他还是收手,看眼利仓,嘟囔道:
“若非亭长走前说什利咸年长稳重,让吾等以后多听你,乃公才不与你饮酒!”
话虽如此,但还是气呼呼地坐下,等他冷静后,利咸才说道:
“前日,陛下离开南昌后,郡尉殷通找到,说他已力劝陛下征百越,陛下意有所动,回咸阳后,将令群臣议论。”
“殷通希望,能去信封,劝亭长到时候出面,支持南征之议!”
那多足以扬名天下大事,东门豹、季婴他们却统统错过。
当年季婴也去参加亭长婚事,当时怎就没想起来辞官相随呢?
但未辞官也有未辞官好处,豫章早几年确实很苦,天天开荒。可近年来,南昌已经户口滋生,随着蔗糖日益兴旺,最早种蔗众人也狠狠赚笔——亭长家糖坊,每年还会给他们笔不菲“分红”,这也是众人多年来衣食无忧,不需要鱼肉百姓,贪污受贿原因。
季婴满足于这样生活,但闻战则喜东门豹却闷闷不乐,叹息道:
“十年前,亭长曾言,公侯将相,宁有种乎?如今亭长距封侯,只差步,可吾等却还在原地踏步,真羞杀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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