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横面容严肃,他来这,是为禀报重要军情。
“胶东舟师已占沙门岛,杀雍门司马,而后两百艘船直扑临淄,眼下已遮蔽千乘海岸,休说百余艘船,四五千人,吾等连寸舟片板,也下不去!”
……
与此同时,千乘县,与收风帆,躲在济水入海口天然良港内齐人船只不同,茫茫大海之上,胶东舟师铺开宽达里阵线,占据整个视野!
船队旗舰是艘巨大楼船,此船名为“余皇”,是当年任嚣在会稽俘获楚国大舟,有三层,高八丈,通体漆成可怖黑色。它在巡狩时作为秦始皇帝载具,战时则是
田荣咬咬牙:“靠着阿横带来百余艘船,撤往海外或还有机会!”
“那样话,就意味着要摒弃上万人,只留精锐。”
田儋叹息:“若如此,吾等此番举事,便是虎头蛇尾,非但未能复齐,且害人不浅!那些随吾等袒右轻侠,还有他们家眷,要怎办?”
田荣再劝道:“以五千精锐之士去海外,十年生聚十年教训,未尝没有机会重返齐地……”
“兄长错!”
临淄真实情况,镇压反叛后,杀戮被严格限制,临淄恢复秩序,这意味着,黑夫很快就会过来和临淄郡兵汇合。
“黑夫者,秦之骁将也。”
田荣讲述自己打听到关于此人消息:“他曾随王贲灭魏,随王翦破楚,夺项燕之旗,又南击扬越,建豫章郡。稍后还被秦皇帝派到北地郡,任郡尉,数败匈奴。在秦军还活着将尉中,声名仅次于王贲、蒙恬、李信三人……”
这种名声在外百战之将,又有数千兵卒可用,到时候,除非再诱使对方半渡而击,否则,田氏兄弟不觉得己方有任何胜算!
“从弟,依你看,吾等当如何御之?”
还未说完,营帐外就响起个洪亮声音,却是奉命驻守千乘田横闯入,朝两位兄长拜,抬起头,眼中满是坚毅:
“兄长,汝等在田横年少时,总骂是条鱼,到济水和海里玩闹,便不想上岸。可这次,田横既然重返齐国,重新踏上这片土地,哪怕是死,也要死在这!绝不会再像当年般,像个懦夫样,遁入海中!”
此言掷地有声,田儋拊掌大赞,田荣张张嘴,却无奈地叹气,他是田横亲哥,知道老弟固执。
田横又道:“再者,去海外路,已被截断!”
“什!?”田儋、田荣大惊。
田儋算算己方人马,虽然过去十多天里,汇合从济水上游来支援田既、田角等远房兄弟,也不过是卒万五千,车两百,骑数百,面对济水对岸四千临淄兵,尚且筹莫展,更别说对付黑夫。
他们已经失去主动权,旦秦军渡过济水,就只能据县城而守,那肯定是死路条,“齐军”人数会越打越少,可秦军支援却越来越多。
田荣听闻临淄之变失败后,也已萌生退意,便建议道:
“为今之计,莫如走。”
田儋皱眉:“往哪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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