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唯!”
共敖大声应诺,曹参也重重点头,他极其欣赏黑夫这种“武者止戈”理念。
曹参能理解齐人这次反叛,他也样,对秦情绪是复杂。方面,他是秦吏,熟读律令,但另方面,他也是个沛县楚人,若是自家曹氏田地房宅遭到同样对待,曹参扪心自问,恐怕也会拔剑而起吧……
但若不是性命利益攸关,没有谁是真想造反。齐人也好楚人也好,大多数百姓,
“二三子!”
黑夫大声说话,让不同位置官吏,用三四种方言,向来自不同地区士兵宣告统帅话语。
“群盗作乱,欲复辟齐国,齐国旦复辟,诸田必将归来,到那时,汝等饷田,便要不复所有,还会遭田氏报复!但若能取胜,陛下定有赏格!”
“待到平定临淄,本守,请二三子起尝尝庄岳之市美酒!”
和大头兵们聊天,必须直接当,把利益说得明明白白。所以黑夫短短两句话,简单易懂,立刻引起底层士卒响应,急行军疲倦仿佛减轻些,大伙都举起兵器大声呼和。
夫眼中,还不及格呢!真正天下强军,在塞北,在河西,轻侠武装和郡兵,都是在比烂而已。
可事到如今,黑夫只能把烂泥也糊上去墙去,谁让他是个裱糊匠呢……
这时候,黑夫便庆幸自己未雨绸缪,过去大半年里,他依靠迁诸田分土地,让每个戍卒都有八十到百亩公田临时所有权。
而作为均田分地代价,万户胶东闾左、雇农为官府无偿耕作公田,收获粮食当做军饷犒劳兵卒。
所以这些戍卒,也遭到黑夫利益捆绑,他们是诸田倒台受益者,与复齐反叛者天然对立。
但对中高层军官,黑夫却有套文绉绉战斗宣言,顺便明确下这场战斗性质。
他让曹参、共敖等人尽数过来,严肃地说道:
“昔日楚庄王曾言,武者止戈,禁,bao、戢(jí)兵、保大定功,安民和财者也!深以为然也,这才是武者该做,是不亚于开疆拓土,塞外扬威职责!”
曹参颔首认同,共敖也直起身子,认真细听。
“故此役,在于平乱,不在斩首,只诛轻侠豪贵,不得滥杀临淄黔首百姓,汝等更要约束兵卒,严禁乘火打劫!”
至于闾左、雇农等得到土地无产阶级,则成辎重大队,远远落在后面,胶东劳动力不足,他们根本没时间参加军事训练,整日种田,秩序实在太差,尚不能充当大任。
看着只是做日行五十里行军,队伍就变得稀稀拉拉,层次不齐,掉队人数将近千,黑夫只能在心中默叹声。
他无比想念南郡乡党和北地骑士,但有什办法呢,黑夫只能带着手下这群杂牌军,平定场可能会把富庶齐地烧成白地燎原大火!
眼下,临淄城已然生乱,浓烟滚滚而起,城内似有喊杀之声,若去迟,此城恐怕将不复秦之所有。
但在开战前,黑夫还得给手下们打打鸡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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