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他们错
！”
在浪涛声中，秦始皇宣誓对那遥远海平线
主权：“《秦颂》中说，是东有东海，而不是东至东海！”
他看李斯
眼，下令道：“丞相，让人将这石碑上字抹去，改为秦篆。”
李斯应诺：“陛下，当刻何字？”
“在天尽头里面，只加字。”
“现如今，陛下若按照方术士所言，贸然乘船入于东海，寻飘渺无踪之仙山，这与当年周穆王弃国入西域，有何异哉？不妨就按先前说，给臣年时间，先肃清沿海盗寇，伏胶东之恶波，待这片海也变成大秦内湖，探明航道，陛下再莅临胶东，派人行寻仙之事不迟啊！”
秦始皇颔首不语，良久后才道：“朕听叶廷尉说，汝妻又有身孕，而这第二子之名，卿打算取为‘伏波’？”
“正是如此。”黑夫顿首。
“伐匈奴则取为破虏，平海寇则取名为伏波……真是忠于职守啊。“秦始皇感慨良久，将黑夫扶起来。
“相比于难做大事方术士，卿才是大秦忠士，才是能成事纯臣！”
心思，早就不在那徐市，甚至不在求仙上，他只觉得，自己今日在这，做天愚夫！
今天事，虽说是那徐市遭人劫持，但总看下来，连续让他失望方术士就三个字：不靠谱！
依靠这些人去寻找仙山，求、长生，真可靠
？
秦始皇越想越气，最后下令道：“令官府寻找徐市下落，活要见人，死要见尸。此外，朕对方术士优宠太过，使彼辈恃宠而骄，屡屡失期，夺去先前所赐爵位，以庶民身份继续做事！”
“陛下！臣等……”卢生、韩终二人是彻底傻眼，还欲再辩，但秦始皇不耐烦地摆手：
秦始皇傲然道：“天无尽头！”
“就像朕疆域般，也不会以海岸为限，
听闻此言，黑夫连忙称谢，李斯出言赞同，赵高和弟弟赵成对视眼，意味不明，叶腾笑着捋起胡须，张苍则长长松口气。
秦始皇心意已决，他再度看向成山角那“天尽头”石碑：“这是谁所立？”
李斯博学，回道：“陛下，是齐闵王时东巡至此所立，齐闵王以为，成山角便是齐疆域之东界，亦是已知天地之尽头。”
“小器，田地真是小气。”
秦始皇直呼齐闵王之名，摇头道：“按照常人理解，此处以东，再无陆地，确确是华夏东界。”
“让方术士都下去，朕暂时不想再看到汝等！”
……
等方术士们灰头土脸地告退后，眼看秦始皇气还未消，谁也不敢再提这件事，唯独黑夫上前道：“陛下，出海寻仙之事，非朝夕可成，故有无徐市，其实无碍……”
秦始皇瞪他眼：“此言何意？”
所有人目光看向黑夫，却听黑夫诚挚地对秦始皇说道：“陛下昔日在陇西时，说要寻找西王母邦，但并不打算像周穆王样，带着批人远赴绝域，那是抛弃天下不负责之举。陛下说，绝不会离开大秦疆土半步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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