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仙人留他数日,便让神龟载他回齐地,安期生登岸后,才知道已经过几年,原来那险境日,便相当于凡间载!这之后安期生又数次去寻找三仙山,去发现再也上不去,其实三仙山路程并不算远,困难在于将到山侧时,就会有海风吹引船只离山而去。到山上以前,望过去如同片白云;来到跟前,见三神山反而在海水以下。想要登上山,则每每被风吹引离去,终究不能到达。”
“如此怪异之事,陛下信之不疑?”
张苍更急,黑夫则默然颔首,心里暗道着:“大概是遇到海市蜃楼,他没法
黑夫却只是看着刻石,默然未言……
“现在,还不知道!”
……
到次日,芝罘刻石已经雕刻完毕,黑夫和张苍才算结束自己工作,乘船回到海对岸腄县。
在腄县行宫,从陪伴皇帝左右五大夫子婴处,黑夫听闻个糟糕消息。
有些痛心疾首:“夫子曾教导过吾等,从命而利君谓之顺,从命而不利君谓之谄!味奉承上意,于国事不利啊。”
不止是修仙之事,皇帝陛下大兴土木,李斯也是唯命是从,从未敢有事能争之,做廷尉时也就算,但他如今贵为丞相,在这样敷衍谄媚,恐怕会坏国事。
“宰相之任,本就该从道不从君。”张苍对李斯上任后举措,是不太满意,说起荀子认为正确为臣之道来。
“有能进言于君,用则可,不用则去,谓之谏臣。”
“有能进言于君,用则可,不用则死,谓之争臣。”
“陛下与安期生,已经接连聊三天!昨日甚至详谈入夜,陛下数次前席,使安期生能近三步之内。”
“三天!”
张苍大惊:“那安期生到底与陛下说何事?”
子婴道:“无非是三仙山之事,曾在旁听到过几句,那安期生说,少海之东有大壑,名归墟,中有岱舆、员娇、方丈、瀛洲、蓬莱五仙山。他年少时随河上公修道术,曾浮海求之。北上沙门岛,南下海中洲,达珠崖。是年驾舟东海,遇大风浪,毁其船,伤其身,摄其魂。醒来见仙人,方知得神龟相救,到得蓬莱仙山……”
“安期生说,那蓬莱仙人,皆肌肤若冰雪,淖约若处子。不食五谷,吸风饮露,乘云气,御飞龙,而游乎四海之外。山上东西凡禽兽都是白色,以黄金和白银建造宫阙,切都和凡间相似却又有异。”
“有能率群臣百吏,而相与强君挢君,君虽不安,不能不听,遂以解国之大患,除国之大害,成于尊君安国,谓之辅臣。”
“有能抗君之命,窃君之重,反君之事,以安国之危,除君之辱,功伐足以成国之大利,谓之拂臣。”
“故谏、争、辅、拂之人,社稷之臣也,国君之宝也!”
“箕子之于殷可谓谏矣,子胥之于吴可谓争矣,平原君、信陵君之于赵魏可谓辅矣,伊尹、周公之于商周可谓拂臣矣。”
张苍言罢,看向黑夫:“张苍愿意做个谏臣,黑夫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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