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生不以为意:“若不怀必死之心,如何做必死之事?”
韩终却不信,问道:“卢先生,你这做,到底所图什?”
卢生干笑:“也是六国之人,与韩先生目致,都是想复兴六国。”
“不,不样。”
韩终不笨,他立刻就想明白:“胶东出谋刺陛下之事,守、尉皆难辞其咎。”
到席上,靠近韩终,笑道:“韩先生,你最清楚不过,这个故事是真,那个未能完成使命韩国庶孽公族子弟,那个蛰伏秦宫,意欲为韩报仇方士,他叫韩终!”
韩终笑意收敛:“证据何在?大秦有律令,诬告者,反坐其所告之罪!卢先生,你身份不同般,说话可得当心点!”
卢生却摇头道:“韩先生,你购下当年丹房,是为寻到昔日同学方术人,杀他们灭口吧?因为他们与你朝夕相处十年,多少知道你些事。临淄沟渠纵横,闷死之后,浇上些酒,往里面扔,旁人还以为是喝醉酒掉进去溺死。”
“做完这件事后,你就觉得天衣无缝。只可惜,你近来常让身边小徒去外地采购药材,但买药是假,联络反秦逆党是真,他本该昨日便回来复命,却仍不见踪影,韩先生就不觉得奇怪?”
韩终被将军,面如死灰:“是你!”
韩终抬起头,冷笑道:“卢先生,你莫非是想借那些死士血,让胶东郡守黑夫受牵连,至少要让他调离,好为汝等海外求仙,扫清阻碍?”
“是。”
卢生摸着胡须,笑得意味深长:“只要将此事禀报上去,陛下必然震怒,将你交给廷尉,都不必严刑拷问,光是那不伤皮肉水刑,也不是好受。韩先生,你从小没受过什苦,该说不该说,恐怕都得说出来。”
强自支撑韩终下子垮,他抬起头,舔舔干燥嘴唇:“卢先生,你虽然派别不同,但还没到不死不休程度,先前你还与侯生约定,两家同舟共济,你若想置于死地,句话即可,何必如此?敢问先生,想要做什?”
卢生道:“天子封禅已毕,又在临淄颁布挟书律,如今事情忙得差不多,即日便要东行,你皆随行,过几天就能进入胶东地界。韩先生不是与意图复韩报仇死士有联络,每隔几个月都派人告知他朝廷动向?这群人也在齐地蛰伏罢?既如此,何不告知他们,可在胶东郡地界伏击,必能得手!“
韩终震惊:“胶东郡守治郡甚严,他们虽然能混进去,只怕也没机会行刺,哪怕行刺成功,也难以逃离。卢先生,你这不是要置他们于死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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