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
秦城，进入即墨城郭，外面人来人往，见到申生、鲁穆生，目光都往他们脸上
刺字瞟。
申生昂然挺胸，将脸上刺字当成自己勋章，昂首而笑。
鲁穆生体面惯，浑身不自在，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，事已至此，他只求尽快离开即墨。
但事与愿违，刘季却不直接带他们去东门，而是又往南走
段，到最热闹乡校附近，却听闻几声鼓响！
“咚咚！”
听得鼓响，申生、鲁穆生大吃惊，他们被关太久，不知道外面事，还以为是有朋友在乡校击鼓，召集民众，为自己打抱不平呢？
但二人还来不及感动，刘季就冷笑道：“别乱想，这是郡守、祭酒在击鼓，今日公学第次考试放榜！”
……
原来，乡校虽然重新开张，但已经成官府宣布事情场所，原本士人议政地方，修面石墙，丈余宽，八九尺高。每逢有新政令，会在此悬挂张贴，守着两名胶东书吏，专门给目不识丁人们念诵讲解，围观人也不会太多。
但今日，乡校却被围得水泄不通，那面石墙上，张贴着张用红色漆料刷过纸，十分醒目，大老远就能看见，上面赫然写着几列名字！
公学分吏学和小学，其中，吏学弟子学习秦言、秦字、律法，如今已入学半个多月。第场试考下来，数十名学生中，《读写》《听说》两门课前三名，可以上红榜，在乡校展览到下次考试换榜。
据说，第名，还能得到五十金赏赐！
刘季也不催他们，坐在乡校对面酒肆喝起酒，显然是得吩咐，要故意让二生在此停留。
申生、鲁穆生看着面目全非乡校，表情复杂，而当他们听到官吏开始唱榜时，更是面色大变！
何也？只因为得到读写第名，居然是浮丘伯弟子，名为“莱生”同学！
“竖子！”
申生差点咬碎钢牙，莱生家贫，勉强交得起束脩。但早在半年前，他就被人发现，竟在偷偷学习秦字，大概是想要出仕做官，混口饭吃，当时被申生等人斥责番，莱生只得认错。
但那日他们纠集众人，同到乡校击鼓时，莱生却借口腹痛，不知所踪，原来，他这
快就改换门庭，进公学，做官府狗！
读写前三人念完，接着是听说，听说最佳人，则是高密县晏氏子弟，晏华。而之后两人，居然也是旁听过浮丘伯讲课弟子！
申生气得哇哇直叫：“彼辈非齐人也！吾等可鸣鼓而攻之！”
但申生愤怒，很快就被鲁穆生低沉话语给浇灭。
“夫子为救吾等性命，不得已做官府县三老，既然夫子也屈从，弟子们有何理由不唯强是依呢？”鲁穆生脸上，满是悔意。
家境较好白生等人，出狱后将自己关在家中。家境不好，需要靠知识换饭吃弟子，除投靠官府，混官半职，或者为以后合法教授私学做准备，又能做什？
申生哑口无言。
没错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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