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季捧盏,本正经地说道:“然!蒙、李虽然有些本事,但也是靠其祖、父功劳,才能顺利为将。反观郡守,以黔首之身,步步往上升,而为封疆大吏,不亚于蒙、李,真是吾辈榜样!壮哉!小人当敬郡守盏!”
黑夫止住他,抛出个要命问题!
“你见到身后皇帝车驾,富丽堂皇,六骏架辕时,心中想,又是何事!?”
二人久久无言,刘季很是忐忑,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这关算是过没?却听黑夫道:
“刘季,起来罢。“
黑夫比手,又邀刘季在院中石案上坐下,甚至还亲手为他倒盏酒。
酒水清澈,映照着刘季脸,他不明所以,抬起头看向黑夫。
“喝吧,没毒。”
勉励……”
“但不管如何,季当年得罪郡守,如今是杀是赦,季皆听之!”
言罢,他长拜及地。
黑夫微微点头,却未置可否,这时候,萧何也为刘季求情道:
“郡守,何听闻,从前管仲差点射杀齐桓公,齐桓公却抛弃射钩之仇,而让管仲辅佐自己,于是齐人归心。晋国寺人披曾奉命追杀公子重耳,重耳成为晋文公后,却饶恕他,于是晋国诸卿归心。”
黑夫却径自饮而尽,看得出来,他心情很好。
刘季也不管,咧咧嘴,口干,大赞好酒。
黑夫又给刘季满上盏:“刘季,本吏再想问你件事。”
“郡守请讲。”
黑夫看向他:“你说在咸阳时见本吏,觉得与蒙、李相比,才是真英雄?”
“如今郡守赴任关东,杀布衣如摄虫蚁,却无益,但若宽恕之,则必得宽仁之名,关东之士闻之,必如水之归下,何愁幕府无人,胶东不治?”
“还望郡守能饶刘季命,他当年虽有过,但已洗心革面。”
大伙都是乡里乡亲,曹参亦昧着良心为刘季说项。
黑夫却笑道:“可不敢与齐桓晋文相比,但既然萧、曹二君固请,便饶刘季次,又有何妨?不过有句话,要单独问问他,还请二位先进去稍坐。”
言罢,黑夫示意陈平带萧、曹二人入室。庭院里,便只剩下站着黑夫,和下拜不起刘季,远处有三三两两门客,佩剑观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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