鞠武却有些担心:“来时听说,南方来秦军曾派来上百斥候,欲与上郡秦军接洽,见单于大围猎,便掉头跑。虽然射雕者带人追杀大半,捕获十余,但还是跑几人。”
“斥候说,南方两支秦军已在贺兰汇合,随时可能北上,而去头曼城秦人主力扑空,恐也会派人来河南地寻找单于大军……”
“鞠太傅放心,本单于早有准备!”
头曼单于并不怕,他早就在东南西北四面,各布置千骑兵,观察着四方来敌,只要发现秦大军动向,就能迅速带着众人骑马离开,从容撤走。
“再者,秦军多是步卒,车骑却不多,若是车骑步卒起来,不论是南是北,都要好些天才行,若是为救这支秦军,单独派车骑过来……”
壁,损失近千人,杀伤秦人却还没到这个数,头曼单于才发觉这支秦军没有想象中好打,跟他们车骑被半渡而击后溃败完全不样……
鞠武当然清楚秦军最擅长就是打这种仗,便道:“山林积石,经川丘陵,此步兵之地也,车骑二不当。且秦兵坚甲利刃,长短相杂,游弩往来,材官驺发,匈奴之革笥木荐弗能支也。单于不必以己之短攻秦之长。既然先前已杀伤秦数千骑,不如撤走!只要退至漠北,则秦拿匈奴无可奈何!”
“头狼若吃不到已按到爪下肉,还磕掉牙,就说明狼王老!不中用!”
头曼单于却瞪鞠武眼,他驱逐长子,丢林胡、花马池,已引发不满。勒令各部迁徙,又得罪些部落。如今虽尽全力聚集六万余骑,但真正能参战,不过三四万,其余都在外围观望,利则进不利则走,若头曼稍稍遇挫便退,事后传开,恐怕整个草原都要笑话他!
所以,必须再取得些战果才行,头曼已经骑虎难下!
单于边笑着,边让人叉起面前烤炙许久羊腿,撒些盐,抄起银刀,重重切下去,狠狠地说道:“那本单于,就顺势吃掉他们!”
这时候,方才被剥夺指挥大当户须卜盛连忙道:“大单于,秦人虽带些粮食,但白羊山上那口溪水,可是很多年前就干涸!秦人口水都喝不上!”
“秦人会凿井。”鞠武知道匈奴人没这项技术,说道:“就是从地底打出水来。”
“那能打出多少?”须卜盛摇头,秦人万多张嘴呢,绝不够喝!
头曼单于然,看看被匈奴大军隔断在身后都思兔河,露出笑:
“牛羊可以天不吃食,但却每天都要饮水,人也样。且先围着罢,天气如此酷热,这些秦人,迟早渴得晕厥过去,到那时,再举攻过去,看他们还有没有精力控弦瞄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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