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信让人牵来自己心爱白马,将高马鞍稳稳固定在马背上,手指滑过马鬃,那银色马鬃,正好配上他银色头发,有种悲凉美感。
只见他踩
“骑术不似二三子般娴熟,生怕摔下马来出丑。”
他看眼跟在李信身后探头探脑陇西骑将骑吏们,笑道:“故只能假于此物。”
骑将羌璜才十**岁年纪,是大上造羌(lěi)之孙,他有些不服气,起哄道:“吾等还以为右庶长骑术精湛呢,原来是靠外物。”
黑夫还未说话,李信已狠狠瞪羌璜眼:“兵者诡道也,战场上,能将敌人击下马便是胜利,不管是用弓箭还是绊马索,还讲究是不是靠自己本领?若那样话,吾等为何要讲究厚甲利刃,强弓劲弩?直接赤身**,手握双拳去与敌军搏击不就行?还不向右庶长赔罪!”
羌璜被训通,只能向黑夫赔罪,讷讷不敢再言,黑夫则感觉自己真要对李信刮目相看。
马鞯上,也通过胸带、肚带、(qiu)带三条带子,牢牢固定在马背上。
而这物件两侧,还各用皮带垂着两个平底铁制环形……
却见黑夫扶着马儿,踩着那铁环,轻松跨上马背,稳稳坐在那物件上。
在之后骑行中,黑夫亦在马背上稳如泰山,遇到险阻地方,陇西骑吏自己都得双腿夹紧马身,同时用手紧紧地抓住马鬃,才能防止从马上摔下来。
可黑夫却表现得轻松自如,如履平地,还有功夫东张西望,看看塞外风景,他骑术,看上去竟不亚于陇西土生土长戎狄……
那个只知道莽冲蛮干李信,已经死在荆楚之地,眼前这位,是勇锐之余,还多几分沉稳睿智李将军……
黑夫知道这些陇西汉子性格,也不以为忤,笑道:“李将军说得对。假舆马者,非利足也,而致千里;假舟楫者,非能水也,而绝江河,君子生非异也,善假于物也。有高鞍和马镫,这南方人驾驭起马来,也不亚于自小与马为伴北人、戎狄!”
他看向李信:“而若是本就骑术精湛人,有这两物,更将如虎添翼!”
“不愧是造出麻纸少府丞,难怪陛下说你常出奇思妙想。”
作为多年在边关作战车骑将领,李信已意识到高马鞍、马镫好处,现在他早不是那个目中无人高傲少年,听出黑夫言下之意,谦逊地请黑夫让他试试。
“肯定是因为马背上那物件。”
骑将们窃窃私语,但碍于面子,都没有人过去询问黑夫,直到上午渡过洮河后,在水边休息时,李信才主动过来问黑夫。
“这亦是马鞍,就叫它高鞍罢!这样可以坐得更稳。”黑夫也不藏私,大方地告诉李信。
“而此物,则叫马镫,骑行时让脚有踩踏地方,也不必死死夹着马腹,下马时两腿酸软。”
黑夫毕竟也有过多年戎马经历,有过去基础,加上屁股下有马鞍,还踩着马镫,脚下有底,骑马当然能轻松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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