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S:推荐本春秋《郑王天下》:王室东迁,礼崩乐坏。看小霸之后郑国如何再续辉煌。
好久没有春秋题材,这作者至少是认真在查资料写书,感兴趣可以收藏看看。
崎岖灰岩丘陵也日益陡峭,到第三天,已经成山脉,虽然已是四月初,但黑夫从山脚看去,发现最高处岩峰竟仍肩负陈雪,恍如灰白相间巨人,屹立此地,将内史和陇西郡分隔开来。
位来自陇西郡郎官告诉黑夫:“陇坂,其坂九回,不知高几许,欲上者,七日乃得越,而山上最高处风雪,五月方才冻解,现在还早哩。”
这是和蜀道并列天险,好在驰道不必翻山,沿着山间溪水蜿蜒而西,御车虽笨重,好歹有路可走。
不过,眼前风景已跟陇东大不相同:山梁高处是片片低矮苍劲桦树林,还有广阔草场,犹如碧绿波涛铺满整个陇山,衣着质朴牧马人驱赶着大群矫健奔驰骏马。
为黑夫拉车四匹马儿,脚步也变得欢快起来,它们没往常乖巧,不断嘶鸣,若非御者死死拉着六辔,恐怕早已脱缰而去,到草地上撒欢。
起长途旅行,幸而陛下放他回咸阳。
赵高锤锤老背,说自己年纪也不小,明日就要离开雍地,去交通极差陇坂,可发愁得很,黑夫则推荐他在为陛下驾车时,在腰上靠块软垫……
在看守宫门郎卫看来,二人虽然称不上朋友,却也相互敬重,相谈其乐融融。
但与赵高告辞,转过身后,黑夫眼神却变得森冷。
“跟内史腾这老姜相比,只是块政坛嫩姜,不擅长这些阴谋诡诈……”
这四匹畜生都是皇帝新赐,据说就来自这片“汧渭之间”草场。
这是关西最好、最大天然牧场,周初,秦非子曾为周王室养马于汧渭之间,因为“马大蕃息”,功绩卓著,非子遂被周天子封为附庸……
这是秦人”梦开始地方”,西巡本就是场寻根之旅,秦始皇也找到据说是秦非子牧马那片草地,上千人队伍安营扎寨,设立高坛,用传统祭品犬、马进行祭祀,直折腾到夜色将暮。
说来也巧,就在皇帝停留于汧渭之间这夜,却发生件意料之外事,竟成为黑夫“西拓”建言神助攻,帮秦始皇下定西征决心……
……
可新近投靠他人中,却有位陈平,虽自称黄老,却专以毒计见长呢!数年前埋伏魏武卒周市,便是陈平主意。
“赵高啊赵高,听闻你素来谨慎,任官清廉,找不出任何破绽,但你兄弟、女婿也无隙可乘?等回咸阳后,即便不能掀翻你,却能让你知道,率先向挑衅是什后果!”
……
离开雍县后,秦始皇庞大车队继续向西。
随着坡度慢慢向上,原本宽敞驰道,逐渐变成条只能容两车并行小径,农田里闾渐渐退去,四周尽是茂密深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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