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叶子衿想象中,在安陆生活应该十分平静才对,但黑夫走后第五日,她正在带着小月识字,却听到宅外传来阵阵呼喊……
“出何事?”叶子衿皱起眉,让女婢出去看看。
从咸阳叶宅带来老傅姆便阴着脸走进来,凑到耳边,告诉她个惊人消息!
“夫人,外面来个女子,不住哭嚎……”
“她为何哭号,可问清楚?”叶子衿还以为是黑夫旧部家眷来喊冤。
冷落她,便笑道:“那妾便不回咸阳,就呆在安陆。”
见黑夫有些诧异,她开始掰着手指,数起呆在安陆好处。
“妾故乡虽在韩地,但随父亲在南郡呆七八年,早已成个南人,喜食稻饭,喜欢有水地方,呆在安陆正好。”
“再者,咸阳嘈杂,人心难测,与那些贵妇人往来,每句话都要斟酌再三,与其在都城中小心翼翼,倒不如留在安陆,做无人打扰富妇自在。”
她眉宇间闪而过丝落寞,很快就被憧憬覆盖。
傅姆欲言又止,叶子衿然,便让侍女将小月带出去,面容严肃起来,双手放在膝上,让傅姆说清楚。
傅姆咬着牙道:“夫人,那妇人还牵着个黑小子,说是右庶长与她所生之子!”
“仲春二月,妾可以带着小月去采摘桃花,制桃花糕。季春三月,雷雨后去云梦泽边看彩虹,采香草,制成香囊寄给良人。孟夏四月,又能随母亲和伯嫂养蚕织丝帛,为良人制衣……”
黑夫听完,舒口气:“有妻如此,夫复何求?”
初为人妇叶氏女欲言又止,最后化作声带着微笑叹息。
“谁让妾良人,有封侯之志呢?妾若处处掣肘,那便太不懂事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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