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打算在豫章也种甘蔗榨糖?”衷反应过来。
“然也。”
黑夫对兄长衷道:“豫章气候比南郡还热,也适合种甘蔗。在南昌有四十九顷地,留几顷种顶赋税粮食,其余统统种甘蔗。等明天秋冬,在南昌也开个红糖作坊,专卖往淮南、会稽。除去成本、运费、雇金,两个作坊加起来,每年净赚百万钱,应不成问题!”
“上百万钱!”
衷和母亲都有点被吓着,母亲絮絮叨叨说着什人死时候什都带不走,赚这多作甚,同时又提醒黑夫:“你如今是左庶长,全县从未出过如此高爵之人,已无人敢找你结亲,但你年纪也不小,惊都已经同阎氏淑女成婚,你也是时候娶妻罢?”
旬启程去咸阳,你要在这之前熬出至少两千斤出来,随同北上,想办法将红糖在咸阳卖起来!”
在秦国,每个工坊、市肆、摊位,不管是租还是买,都要有明确所有人,这样可以方便收税,也能避免遗产纠纷。
比方黑夫下属满和他说过件事,江陵官府市肆有块空地,曾经有些人拉他入伙承租,作为棺材铺,被满拒绝,后来因为有人暗中贿赂运作被告发,还闹出桩“芮盗卖公列地案”来……
同时,z.府*员不得明目张胆地经商,所以这产业,黑夫是挂名在母亲名下。
虽然在儒家看来:子妇无私货,无私畜,无私器,不敢私假,不敢私与。但在秦国,女性无疑是拥有财产权。
母亲越说越气,最后指着十岁阳道:“难道拖到还要比阳晚?”
大龄青年黑夫笑道:“婚事,母亲大可放心,黑夫已看上位淑女……”
“此话当真?”
此言出,全家人都震惊,母亲高兴得快哭,她直以为儿子眼界太高,这个也瞧不上那个也不喜欢。衷则和伯嫂对视眼,老怀大慰。侄女月睁大眼睛,想知道能被仲叔看上幸运女子是谁。
唯独阳抬起头,吃惊地道:“还以为,仲叔要直单着,不为将不封侯,不成婚呢!”
打个比方,按照秦国“继承法”,若是黑夫不幸死,他财产,首先要传给子男,也就是儿子。当然,他现在还是单身汉,老婆都没有,哪来子男?于是接下来,就轮到“令父若母”,若父母皆亡,才轮到寡妻、女儿、孙子,兄弟反而排在后面。
再者……难道大秦只许巴寡妇清挖矿,不许安陆老妇熬糖?
黑夫母亲只关心地里萝卜和冬葵、葱韭,吃饭时候,听说黑夫把价值几十万钱产业挂在他名下,吓大跳。只感觉夜里都睡不好觉,还说黑夫不如把钱带去咸阳。
“或者多给惊留些,他在江南地,想想就觉得可怜。”母亲心疼小儿子,又要抹眼泪。
黑夫忙安慰她道:“去咸阳,确花销不少,只靠俸禄和地里收成,远远不够,所以要在南郡、豫章置办些产业才行,惊在那边任职,正好也能帮照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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