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每人封简牍,不知要耗费多少木牍笔墨,且
在得到众人肯定后,黑夫又问道:“敢问诸君,若无书信往来,诸君不知家中之事,家中亦不知诸君生死,诸君心中能安否?”
率长、五百主们都有些尴尬,那样话,家里人都快急死,他们在这也不可能安心啊。
黑夫便笑道:“吾等南郡戍卒,大多是从正月(十月)便被征召入伍,打完灭魏之战,已是五月,按理说六月归乡,七八月便能回到南郡,帮衬家中秋收。可吾等在半途却被新军令拦下,让众人原地待命,结果又被告知,有场大战要打。”
“兵卒们并非没有怨言,但也知道军法如山,贸然逃走会连累家眷,和才老老实实呆在营中。”
“但人在阳城,兵卒们心却早就飞回南郡,南郡遭到荆国进攻,家中无恙否?戍期本来只有年,如今恐怕要延长数月甚至半年,家人不知音信,怕是心急如焚。众兵卒在灭魏之战里得到爵位、田宅,亦不知家中是否得到?千言万语,却只能隔着山水重重,不得往来,这便是兵卒思归缘故啊……”
站在帐尾笑着恭候时,也是微微愣。黑夫前任上司程无忧更是惊讶。
“黑夫,你不是该在帐外守卫?”
黑夫露出丝尴尬笑:“都尉让留下来,参与军议……”
程无忧顿时将黑夫上下打量,仿佛第次认识他般,虽然他对黑夫印象不错,知道他是个会来事下属,但也没料到,黑夫这快就得到都尉李由重视。
惊讶归惊讶,但这并不妨碍众军吏听李由说黑夫建言后,立刻拍案而起。
“这三个月里,所统辖百人中,已有不少人来询问过,可否往家中寄信?不求能收到家中回复,但求将想问事书于简牍寄出去,让家中知道自己无恙,好求时心安。”
他声音慢慢变大。
“将心比心,诸君如此,百兵卒如此,五千兵卒亦如此!”
言罢,黑夫朝帐内所有人作揖:“故,此非黑夫时心血来潮之言,而是全军兵卒之愿也!”
帐内片寂静,话都说到这份上,率长、五百主们也没有理由反对,只是在如何实施上,还有些异议。
“让兵卒写信回家?且不说如今大战在即,就说要让全曲五千人人信,何其难也。都尉,下吏以为,此策甚为荒谬,绝不可行。”
个率长首先发难,将这建议批评得无是处,其他人也纷纷颔首表示同意,觉得这主意,纯属画蛇添足。
等众人批驳完,李由才点头示意黑夫可以说话。
黑夫这才从营帐末席起身,对着所有人作揖后,轻声道:“下吏浅薄粗鄙,只想问诸君,这三月来,可曾写书信回家,告知家人不能按时归乡?”
众军吏面面相觑,他们作为军官,有是人脉关系,托个熟人,或者将私人信塞进公文邮传马车上送回去,并非难事。与家里书信少则封,多都已经有个来回,收到家中寄来冬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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