仲鸣照旧将这段话翻译给黑夫后,还说那位“子瓠”就是张氏在咸阳为吏子弟。
黑夫时好奇,也让仲鸣问道:“不知张氏君子在咸阳担任何官职?”
张氏兄弟等就是这句话。
张负立刻摸着胡须,笑呵呵地说道:“说起这族侄,真是非常人也,其嗜书如命,无所不观,无所不通,乃是个博古通今天才!”
张博接话道:“是看着他长大,其三岁便会读写,五岁便知诗书,十岁遍读家中所藏书籍,十二岁去向县中儒者学习……到十五岁时,自认为已经学遍魏国之书,便背着行囊,只带着个仆从,前往楚国游历……”
……
“大武之乐?”
黑夫这时候脸懵,摇摇头,他没文化,不知道什是《大武》。
张负乘机对同样不明所以张博道:“吾弟,还记得?子瓠(hù)曾经与吾等说过,这大武,乃歌颂武王伐纣赫赫武功,共有六段,同样是以剑、盾,披甲为舞。此乃周代之乐,用以在宗庙祭祀祖先,亦或是出征之前激励士气。”
说着,他还朝张博眨眨眼。
!”
东席众人连忙附和,言语中恭维畏惧之意,已显露无疑,他们不就是畏惧秦国兵锋,才甘心投降?
黑夫大笑起来,让秦卒们回来就坐,起身朝他们敬酒道:“吾等在此,便如同秦国二十万大军在此!”
厅堂之上魏人乡党,此刻已只剩下唯唯诺诺之声。
唯独张负低头沉思起来。
黑夫听着这老哥俩在那唱双簧,表情渐渐变得惊讶起来。
“他前往楚国兰陵,拜访大儒荀子,成荀子生前最后名弟子!”
“荀子逝后,他为其守丧三年,待归来之后,又闭门三年,半步不出房门,将先前所学融会贯通……”
“三年后,他突然出门,径自离家,
张博虽然是那位“子瓠”亲叔叔,可往常侄儿游学回来,兴致勃勃地和他们聊自己新学到儒术时,张博却听得直打瞌睡。
虽然东张号称礼乐之家,可他自己却不太精通儒术,只是把这当做裱糊门面东西罢。
反倒是西张张负,不但更有识人之明,也更有点文化底蕴。
这时候,张博终于明白张负暗示,连忙颔首道:“没错,子瓠确说过。”
他叭咂着嘴,言不由衷地说道:“不曾想,秦军之剑舞,竟是暗含武王灭纣之礼乐啊,难怪能势如破竹……哈哈哈。”
“经过这场剑舞,这场自家做主宴饮,竟被这秦吏反客为主。这回合博弈,若是惨败,今后几个月,张氏可就要仰其鼻息,不易翻身……”
秦国灭魏,几年前他们侄儿就预言过,反是不可能反,只能与之合作。
张负比张博聪明多,虽然做和事老,但为家族利益,该出头时,还是得出头。
至少,要将这尴尬局面,搬回点,不要让张氏输太难看吧。
于是张负突然出声问道:“游徼,兵士们方才舞蹈,莫非是《大武》之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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