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接着追!”
五人继续上马驰骋,第二个亭舍距离较远,足足骑半个多时辰,才抵达这处位于两个土丘之间亭障。
这是个军事性质较强大亭,
五个骑手里,居然是自称在郡上当过武骑士厩典骑得最快,当然也可能是他报仇心切,简直如风驰电骋般。
然后是游徼叔武和乡亭亭长,也稳扎稳打地骑在前头,黑夫与尉史安圃反倒落在最后。
安圃边夹着马腹加速,边回头朝骑术最菜黑夫喊道:“贼人既然抢马匹代步,就只能走大道,不能钻林子。从乡邑往东,共还有三个亭舍……”
黑夫张口欲答,烈风和灰土立刻钻进来,他只能闭上嘴巴,在心里想道:“料定那些楚人里,会骑马顶多只有半,或许是两人同骑马,速度肯定不快,运气好话,他们会在亭舍处被手持武器亭卒拦下!”
不过这还真不好说,就看那几个亭舍是不是像湖阳亭样敬业,每时每刻都让人看着路面动静,放哨人也不能打瞌睡……
夫取名“赤胆”红马被他骑来,算匹。而在场秦吏,尉史安圃、游徼叔武也是骑马来,乡啬夫更是把他拉车两匹马贡献出来。
众人匆匆凑五匹马,黑夫,安圃,叔武是武吏,自然是要去,再加上乡亭亭长和名亭卒,刚好五人。
然而,那个四十多岁,满头散发厩典却硬是将亭卒拉下来,自己咕噜翻上马背,咬牙切齿地说道:
“想当年也在郡上当过武骑士,熟悉马性,这才得到这个职位,谁料数年辛劳,竟毁于旦!如今虽然髀间生肉,却还能骑马驰骋,定要同往,将那贼首擒获,洗前耻!”
黑夫也没说什,颔首道:“事不宜迟,追越晚,捕获贼人希望就越渺茫。下吏敢请乡啬夫继续在乡里征用私人马匹,让会骑马亭卒支援吾等,令史可前往县中禀报此事,何如?”
黑夫猜想,很快就见分晓,疾驰小半个时辰后,他们抵达第个亭舍。
果然,这里亭卒只是说,半个时辰前,听到有马匹疾驰而过声音,等跑出来,只看到远去烟尘……
安圃和厩典将这个亭人大骂通,黑夫则蹲在地上,看着密集马蹄印若有所思。
安陆县往东,是大别山和铜柏山余脉,地势越来越高,人烟里聚越来越少,涂道两侧是越来越茂密树林。贼人除非骑马,否则不可能离开路面。
只要他们还在路面上,就有机会追上!
虽然黑夫官职爵位最小,但隐约间,却仿佛是他在发号施令般,众人点头赞同,连看他不顺眼叔武都做闷葫芦不说话,看来这家伙终于学聪明。
只有乐苦着脸说,黑夫把挨骂差事交给他,但还是朝众人拱手,祝他们早点擒贼归来。
“吾等官职爵位,就全赖二三子!拜托!”
厩苑大火已经烧得差不多,黑夫他们五人五骑在艳阳下跑动起来,沿着涂道往东而去……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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