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门豹气不过,咬着牙道:“黑夫,要不要追上去,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胆?定他个当街疾驰罪!”
黑夫还未说话,季婴却连忙爬起来道:“阿豹休要惹事,看那骑手打扮,当是南郡派出传人。”
他自己就是邮传系统人,对那人身份自然不陌生。
“传人送加急信件时,就算当街纵马,也没人说他不是,再者,他身上背着染成黄色竹筒,汝等可看到?”
黑夫也
待到行刑结束,众人走在去南门路上时,黑夫发现,周围百姓看他眼神,都有些不寻常。
如果说第次擒拿三盗,打响小名声,安陆县人对他是单纯称赞,称赞不持久,个把月就遗忘。
那第二次,黑夫送四千钱给公士去疾,他“义”名传遍县城,安陆县人对他就变成敬,敬重持续时间更长些,但不过数载。
而这次,黑夫带着亭部众人擒拿百余人归案,几乎灭绝个里,再加上今天官府当众行刑,以13个人残忍死法,告诫全县百姓“勿要效仿!”
于是安陆县人看黑夫他们眼神,就变得又敬又畏,远远看见,少不小心翼翼地朝他们作揖,然后让到边。
骨头断裂声响彻安陆集市。因为场面太过血腥残忍,连几名旁观执刑令吏都吐出苦胆水。
小陶、季婴他们也满脸铁青,利咸更是将头别过去,不忍再看。
反倒是东门豹看得十分亢奋,这厮天生就对血腥有别样喜好。
黑夫也看得面色有些发白,没多会就从行刑现场退出来。虽然有些生理上不适,但不知为何,比起刚来到这时代时,对那个被处死盗贼“潘”些许怜悯,自己同情心,没那泛滥。
或许是因为,不论古今,所有警察经历都有共通之处吧,从初来乍到青涩,到习以为常麻木,这半年耳渲目染下来,黑夫心肠变硬不少……
虽然感到旁人目光变化,但黑夫依然微笑着对每个朝自己见礼人颔首。
东门豹就不样,他追求就是这种被人高看敬畏感觉,心中大快,腆着肚子,连走路都显得趾高气扬起来……
不过并非所有人都对他们保持敬畏,在前往南门十字路口,就有位骑手,驾驭着疾驰骏马,竟是半点速度都不减,直愣愣地从他们面前掠过。不仅将季婴吓得坐在地上,东门豹也几乎被撞到!
“你这厮,没长眼睛?”
东门豹指着远去马屁股破口大骂,但那马背上骑手只是回头瞅眼,甚至还笑下。
此情此景,他忽然想起前世时,那位给他们讲述打拐经历警界前辈告诫他们句话:
“慈不掌兵,善不从警!”
虽然对秦律动辄连坐数十百人有些微词,但对于眼前这些人,黑夫知道他们都干过什,死有余辜。对穷凶极恶罪犯,除更狠以恶止恶,还能什别途径吗?
想斩妖除魔,自己就得先变成染血韦陀!
黑夫有这样觉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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