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桩案子,可没有说起来那简单,且不说盲山里路途遥远,基本是个官府管不到地方。那里民风彪悍,且男多女少,过去就有买卖女子为妻传闻,但乡邑也鞭长莫及,只能装作不知。
这种心照不宣情况已经持续很多年,对于买卖女子人家,盲山里里吏也会予以包庇。如今,恐怕他们已有所察觉,万到地方找不到人,就要扑场空,若是在没有证据情况下继续追查,说不定还会被反咬口,落得个诬告反坐呢……
在清楚这些内情后,叔武才把这桩棘手案子,甩到黑夫手里。
黑夫不知道,他虽然没做错什事,但已经把叔武得罪。
在那场“投书盗墓案”,因为害怕朝阳里吏与乡里有勾结,黑夫谨慎起见,直接报到县城,又自己率亭卒出动,将盗墓贼们网打尽,条小鱼都没给别人剩下。
要走四五个时辰才能到,正所谓穷山恶水多刁民,那里民风彪悍,是最难治理地区。历任亭长对盲山里都是睁只眼闭只眼,现如今,叔武却要黑夫带着人去找被掠卖女子,这不是去捅马蜂窝……
他有些犹豫,这时候驹却又下拜,动情地说道:“小人无子,只有这个女儿!含辛茹苦养育十余年,只望她嫁个好人家,不想却被贼人掠卖。这两年来,小人与老妻每每思及女儿,便食不甘味,过如同死尸走肉般,吾等从不舍得打骂,真不知她在那穷山里,遭多大罪。但求亭长带去那地方看看,若真是吾女,若真能能救回吾女,小人愿倾家荡产以奉之!“
边说,他还边往地上稽首,磕得额头通红片。
“老伯快快请起。”黑夫连忙扶他,驹却死死跪地不起,非要黑夫答应才行!
话都说道这份上,于责于情,黑夫都已无法拒绝,只能咬咬牙,接下这桩棘手案子……
事后,叔武虽然没有说什,但桩大案就在自己眼皮底下错过,心中是有些不快,平日里他也没少和亲信乡卒吐露黑夫“不会做人”之类话。
“就让黑夫亭长继续表现去吧,他不是很有能耐,颇得右尉赏识,被县人赞誉为义士?也是时候,让他尝尝把案子办砸滋味!做亭长可没那容易!”叔武露出冷笑,打马加速向前而去……
“答应老伯,定助你将女儿寻回来!”
……
将驹留在湖阳亭后,游徼叔武带着两名乡亭亭卒打道回府,路上,名年轻亭卒不解地问道:“游徼,既然解救被掠卖者,亦或是抓获买者都有赏赐,为何要将此案交给那湖阳亭长?”
“不懂别乱问!”另名亭卒踢年轻同僚脚,对他使个眼色。
叔武骑着马走在前头,没有回答,但是他心里,却十分清楚自己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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