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宣垂着苍白脸挨骂,不敢说话。
“说话!”薛乐天严厉道。
范宣抖抖,抬起脸,皱眉挤鼻道:“不喜欢范丹。”
薛乐天被气笑,喂勺稀粥给他,“你不喜欢他,你跟赌气干什?难道喜欢他?”
范宣含着粥嘴不动,垂着脸毫无预兆地掉两颗大泪珠子。
“哈哈哈,看你是挺上火,”公孙夷问薛乐天,“他怎?”
范宣竖着耳朵听薛乐天说什。
薛乐天慢条斯理道:“天热,闹妖呢。”
公孙夷笑山羊胡都要飞起来。
范宣气死,他用力踹下前头凳子——原本范丹坐凳子。
笑不得道,“当你是怎,你不是向也不喜欢他嘛,他马上就要进京赶考,离开范府,少则两年,多则三四年,你都见不着他。”
范宣囫囵吞枣地听完,面露喜色,“真?”
薛乐天点下他额头,“真……你松手,腰快被你勒断。”
范宣只松点,拉着薛乐天起躺下,欢喜道:“那以后咱们上课也不用见到他?”
薛乐天‘嗯’声,见范宣脸上爆发出快意,忍不住道:“他是你堂哥,也算是真心爱护你,你不要那讨厌他。”
薛乐天还在吹手边那勺稀粥,喂过去范宣不抬头,轻喝道:“还要赌气?吃完粥喝药你再赌气,还不服,走还不行?”
范宣猛地抬起头,脸上斑斑眼泪又是吓薛乐天跳,对乌黑眼像是发大水,水浪滔天,委屈道:“你、你是不是……要跟他走!”没等薛乐天回答,抬手掸薛乐天手上粥碗,薛乐天没有防备,瓷碗飞出去,摔个稀碎,滚烫粥洒些在他手上,烫他手背红起来。
薛乐天依旧不理他,自顾自地写手上幅字。
下课,范宣照旧是牵着薛乐天手回院子里用午膳,他生气归生气,该牵还是牵,该跟薛乐天睡床还是睡,就是憋着不说话。
吃饭时候,范宣眨巴着眼睛看薛乐天,薛乐天个眼神都不给他,范宣戳着碗里鱼肉丸子,直到把鱼肉戳个稀烂,薛乐天也没理他,自己吃饱,就擦手下桌,范宣忙跟上去。
如此闹三天,范宣终于病倒,他日日食不下咽,饿坏肚子,半夜趴在床沿吐,把薛乐天吓跳,忙去请府医。
“你这傻子,”薛乐天也生气,吹稀粥喂他,“赌气把自己赌病,你说你让说你什好。”
他刚说完,范宣就生气,是真生气,松环在薛乐天腰间手,拉软被蒙住头,蜷缩成团背对着薛乐天。
薛乐天好笑地看着范宣,也不哄他,看他能憋到几时。
这次范宣是来真,他开始不和薛乐天说话,不过薛乐天毫不在意,依旧该怎就怎样,云淡风轻。
上午课,公孙夷下来逗范宣,“哟,怎不给你哥哥剥荔枝。”
范宣偏过脸,闷声闷气道:“荔枝吃多,上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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