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宣在席间又等得要急,他以为狮子很快就下台,结果却是舞个没完,他主动拉范东来袖子,范东来受宠若惊道:“怎?”
“下去,要狮子下去。”范宣急道。
范东来忙道:“好,舞狮下去,”又偏过脸和颜悦色道:“阿宣想看什?”
范宣却是不理他,猛地起身迈步,走两步,薛乐天身影映入眼帘,焦急脸色放晴,他还没笑开,见薛乐天身后跟着范丹,又是急,忙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拉住薛乐天,“哥哥。”随后提前摆冷脸望向范丹,似要质问。
范丹却是红着脸躲闪开范宣目光,轻咳声,匆匆入席。
,低声道:“要入京赶考。”
薛乐天抬头,琥珀色眼珠清澈冷淡,“关什事?”
“你——”范丹自第次见到薛乐天起,次次与薛乐天碰面或是说话都能被他气得半死,他硬生生地憋下那口气,“你不要太欺负三郎。”
原来是要走,特意来警告薛乐天,真是护弟心切。
乐天其实对范丹挺有好感,贵公子嘛,有阶级局限性很正常,他看不起薛乐天也不要紧,反正乐天代表薛乐天也可以样看不起他,不冲突,最起码在这样烈火烹油利益纠葛大家族中,他是真心爱护范宣。
范宣不明所以,对薛乐天道:“哥哥,他欺负你吗?”
“有那好欺负?”薛乐天斜他眼,又给入席范丹记目光冷箭,范丹恰巧是迎上那道光,神情滞,待他要回应时,薛乐天已转过脸去,拉着范宣走。
范宣拉薛乐天回去,又重新入席,欢欢喜喜地给薛乐天剥冰荔枝,他人虽痴傻,感觉却是敏锐,总觉得有人若有似无地盯着这儿看,抬头望去,却是范丹怔怔地望向他们这儿。
范宣顺着范丹目光望去,薛乐天雪白张薄瓜子脸,眉目如画,冷淡高傲,瞥下眼轻拧起两道细眉,粉唇轻启,“别剥那多荔枝,吃上火。”
“哦哦。”范宣呐呐地应,放手上鸡蛋大荔枝,却是没放好,荔枝咕噜噜地滚下桌,范宣低着头望着荔枝在青砖石上滚下去,心里忽然像被堵住般。
也可能正因为范宣是个傻,范丹才能这样爱护他吧。
乐天也不去多想,不咸不淡道:“和范宣事,你管不着。”
“你——”范丹又是被气得快背过去。
乐天瞧着他那副模样好笑,收回手抬手轻甩范丹脸水珠,范丹愣住,薛乐天却是走,回头对范丹讥诮笑。
范丹本该生气,但见薛乐天那张单薄雪白脸上绽放出丝明媚笑容,霎那间点亮薛乐天这个冷淡人,范丹心中闪而过四个字——色若春花,于是呆在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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