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些凡夫俗子又怎配得上与闻乐天亲近?
刘琢垂下眼,双手轻轻捏着闻乐天精致圆润小腿,小鹿般大眼略微幽深。
马车入宫,刘琢先跳下车,他只穿着朱红里衣,丝毫不介意外头天气寒冷,双手去扶闻乐天下马车,同时眼神不断地去留意四周生面孔。
瞧着都平平无奇模样,刘琢松口气。
乐天在城门冷
刘琢低声道:“是陛下奴才,为陛下做什都是理所应当,哪有资格向陛下讨赏。”
闻乐天手往下滑落在刘琢下巴上,勾起他脸,幽幽道:“你这半年,嘴上讨巧卖乖本事渐长,跟谁学?”
刘琢微微笑,少年珠玉般眼珠里纯然得不掺杂质,“对陛下说俱是肺腑之言。”
乐天:……为啥都出去当将军打仗,这孩子奴性还这重?
“狗奴才,”闻乐天放手,懒懒地往后靠,“上来给孤捏捏腿。”
又冷冷道:“还不快上来。”
刘琢大声道:“是!”三步并作两步地上马车。
乐天面上嫌弃地看着盔甲乱响刘琢,实则心里美得不行,贪婪地在刘琢俊毅脸上扫两遍,又将眼神落在他盔甲包裹宽阔胸膛上,这孩子不知道怎长,去外面半年跟吃激素样,浑身骨骼如同吹气般高大结实起来。
闻乐天在看他,他也在看闻乐天,闻乐天自然还是点变化都没有,雪白尊贵瓷人模样,神情与眼神都是如既往冷漠高傲,他站在城楼上,玄色衣袂翻飞,高高在上不可世。刘琢在看到他第眼时便不由自主地浑身战栗。
在离开闻乐天半年里,刘琢时常在梦里见到他,梦里闻乐天正是这副模样,疏离又冷漠。
“是。”刘琢温声应道,少年嗓音还在变化之中,沙哑粗噶,双手在外舞刀弄枪半年也变得比从前粗糙,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道,生怕弄疼闻乐天。
闻乐天侧身闭着眼道:“你晒黑许多。”
刘琢轻声道:“战场上日晒雨淋,是黑不少,陛下不喜欢?”
闻乐天轻哼声,“你又不是女子,孤有什喜不喜欢。”
刘琢听这句,动作顿,心中最烦忧之想又慢慢浮出来,他在外打仗,旁都不挂心,只忧心闻乐天在宫里会不会宠幸什女人,或是又寻像孟澜庭样内侍取乐,男人或者女人,都随时可能代替他位置。
“把铠甲脱。”乐天扶着脸懒懒道。
“是。”刘琢立即卸甲,动作非常利落,几乎是句话功夫,身上沉重铠甲就落在旁,只剩朱红里衣。
乐天勾勾手,刘琢趴过去,跪在闻乐天脚边,乐天勾起他脖子上金铃铛,“还戴着?”
“陛下赏,自然要戴着。”刘琢露齿笑,面上全是依恋,抱住闻乐天脚,头靠在他膝上,“陛下,很思念你。”
“打胜仗,想讨什赏?”闻乐天难得心情不错地轻揉着刘琢发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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