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铮不肯,“这种时候怎下去,别难为四叔。”
贺乐天咬着嘴唇脸色红红道:“意思是别在床上……动静太大。”
傅铮眼睛亮,咬咬贺乐天耳朵,轻轻,不留痕迹,“可站住。”
终于,军队大队人马到,傅铮夜里又从三楼悄悄爬下去,在窗台上与贺乐天吻别,觉着自己仿佛是与富家小姐偷情穷小子,心里又好笑又甜蜜,嘴唇亲又亲,贺乐天实在忍不住叫他走,傅铮才走。
回到傅家,傅铮
那,这世上还有许许多多其余人心上人不知沦陷在何方。
家国家国,他傅铮心里有个家,也终于明白国,傅铮低头,郑重地在贺乐天眉心吻,“你就是家。”
傅铮在贺乐天这间房硬生生地躲十天,过十天比神仙还快活日子,贺乐天什也不管,全躲在楼上与傅铮厮混。
贺老板也不管儿子躲在房里,就是佣人找他,说经过少爷房间,里头‘咯吱咯吱’地像是有动静,不知道是不是遭贼。
贺老板很紧张地上去,耳朵贴在门上,似乎是有点动静,听不太真切,轻轻敲门,“乐天,乐天你在吗?”
着他,精壮身躯作为支撑,贺乐天只觉得自己成朵小小雪花,落在傅铮滚烫躯体上快化,傅铮不断地啄吻抚摸他,低声地反复道:“宝贝儿,爱你。”
贺乐天在他直白爱语中彻底融化。
两人直这样爱不够地缠绵到外头炮仗嘭嘭时候,傅铮紧搂住贺乐天,彻底地舒口气,“好宝贝儿,过年好。”
“好。”贺乐天哑声道,面上粉白片,两人嘴对嘴地又亲亲热热地吻下,彼此内心都很满足。
两人保持着相连姿势,面对面看着,连体婴般,傅铮缓缓抚摸贺乐天额发,与他说战场上发生事,当然是只捡好说。
过会儿,贺乐天声音模模糊糊地传出来,“什事?”
贺老板听他声音很平和,心里也踏实,“没什,你屋里怎听着有怪声?”
又是阵沉默,贺乐天道:“睡午觉,睡不着,翻身呢。”
贺老板‘哦’声,批评佣人大惊小怪,随即下去。
在房内紧张贺乐天回过脸对贴着他傅铮红着脸道:“下去。”
“你知道吗?你文章救命,”傅铮拉起贺乐天柔软手亲下,“你笔杆子比枪管子还顶用。”
贺乐天眨眨眼睛,低声道:“四叔才是保家卫国真英雄。”
傅铮是个人先赶回来,大部队还在后头,由郝司令和傅鸣风起带着,他路上也听到许多人在说——傅铮,真是个人物,是个英雄。
他做半辈子草莽,终于也有人说他是英雄。
他初衷只是不要叫他爱人瞧不起他,而现在他心灵在这场前所未有孤军奋战中得到升华,在战场上,他常常想,守不下绥南,下个就是棉城,棉城有谁?棉城有他心爱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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