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口应下,傅铮反而高兴,这表明贺乐天是在认真思考,并非普通地敷衍他,亲亲热热地压下去,还是打算向贺乐天将浅薄爱意现到底——他愿意死在贺乐天身上。
傅铮展现文明失败,加倍地与贺乐天在躯体上不停地缠缠绵绵,简直到失心疯程度。
贺乐天不知出于什原因,对他发疯很包容,傅铮心里跟明镜似知道为什,就是不愿意跟自己挑明,急吼吼地在床上带点逼问又带点祈求地问贺乐天,“你爱吗?”
贺乐天意识全在半空中飘着,被傅铮撞得飘飘乱飞,模模糊糊地回声‘嗯’,傅铮高兴得找不着北,在贺乐天身上迸发出自己全部精力。
然而结束之后,又觉得自己有点悲哀。
望着他微微出汗脸孔,极致白与极致红交相辉映,还有双乌溜溜大眼睛,从鼻梁都嘴唇弧线都是那精致柔和,真是个漂亮小公子,傅铮很想亲亲他,只是在外头他不便这样做。
贺乐天仰着头似乎看出他意思,眼睛里流露出丝丝温柔,舞厅顶上水晶吊灯光芒全落在他星子样眼中。
傅铮浑身发热,尤其是他嘴唇,两人彼此眼神焦灼,用眼睛亲吻彼此。
傅铮终究还是装不下去,带人回去又滚到床上,贺乐天毕竟才是个十八岁小子,再是体弱,总是青春年少,下午闲散时光让他恢复精力,两人又是酣畅淋漓地做场,浑身都湿淋淋,脱去整洁干净衣物,像两个原始人样紧紧抱着。
傅铮从这场贺乐天柔顺中又有新领悟:贺乐天大概是知道他要去绥南。
太浅薄。
傅铮心里愁苦地想:他爱贺乐天,而他展现爱意方式除在床上无穷无尽地折腾贺乐天,只剩下条出路……而那条路大约是死路。
傅铮从不觉得自己是个情种,现在却用实际行动证明他确是个不折不扣情种,还是那种近乎于有病情种,为不叫贺乐天看不起,他可以拿自己身家性命去证明。
乐天过七天堪称完美日子,最后个夜晚,傅铮让他弹钢琴给他听。
幽深黑夜里,没有开灯,只有银白月光透着玻璃窗子四面八方地照进来,宛若聚光灯般打在赤条条贺乐天身上
傅铮时觉得难过,心想贺乐天应当是因为这个才对他如此顺从,卖身样地任他欺负,时又觉得有丝丝欢喜,贺乐天还是相信他是个好人,看得起他。
傅铮复杂心思到最后也全然没有说出口,只亲亲贺乐天汗津津额角,“宝贝儿,你以后还会不会结婚?”
贺乐天宁静道:“不会。”
傅铮‘哦’声,心里又舒坦点,在这件事上,他不打算展现他虚伪大度,盘着贺乐天柔弱无骨手道:“那,你就给四叔当媳妇吧。”
贺乐天没多少力气,是个半软样子,长睫上沾点水汽更显得乌黑浓密,“……再想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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