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无眉头拧得更深,他师父不是这样贪图享乐人,当年他们在凝雨峰时不过间石屋,吃穿用度全都只够勉强温饱罢。
乐天悠哉悠哉道:“不论这庄子主人是谁,都决定与他交个朋友。”
“你这小子,说话真讨人喜欢。”白樱树下有人缓缓走出,他身材修长却并不高大,身穿雪白长袍,面上戴个玉色面具,只露出双云雾般眼睛,步履之间优雅得仿佛舞姬在跳舞。
雪无已拔剑戒备,这个人步履虽看着轻,双脚落地却是气息沉重,看上去竟像是完全不会武功。
乐天也很惊
离得远时重重风雪,乐天看不太真切庄子模样,走到面前才发现这庄子极为精致华美,围墙全是由雪砖堆成,上头层坚硬冰,却是刻画繁花似锦,绵延山河,足见主人心怀天下。
乐天道:“雪哥,你说你师父手废。”
雪无道:“是。”
乐天心道该不会他师父手废也是骗雪无,那雪无也太惨。
正在此时,冰雕成大门自己缓缓打开。
雪山之巅大风刮过,雪片层层叠叠地飘落,恰如玉蝶漫天飞舞,怪不得会叫玉蝶山,风雪之中座银白庄子正禁受着狂风洗礼。
雪无与乐天俱是身素衣,隐没在飞雪之中,乐天冻得快要发抖,看来习武并不保暖,瞥眼望向身边雪无却是满面平静,心道还是自己本事不到家。
其实雪无也很冷,这种冷已刻在他骨子里,他甚至还记得冻得通红十根手指是怎样插入雪地中,手脚并用像头野兽般从雪峰下步步爬上来,每步手脚都渗出鲜血,那鲜血迅速地凝结,于是他有副坚硬血手套。
乐天趴在那正盯着庄子,忽然肩膀被雪无搂住,在他尚未来得及反应时,便被雪无亲下唇,两人嘴唇都是冰。
乐天怔怔地望着雪无,心中动,拉过雪无重重地亲上去,大敌当前又如何,难道能比个心心相印吻更重要?
乐天:卧槽,自动门。
“外头风大雪大,两位贵客何不进来喝杯?”
里头传来沙哑之声。
乐天偏头给雪无个询问眼神,雪无极轻微地摇摇头,乐天明白,雪无意思这不像他师父声音。
两人踏入庄子,才发觉庄内另有天地,外头风雪全被阻隔,春风和暖白樱飘落,地面全由白玉砌成,玉池中温泉翻滚,芳香四溢,乐天瞬间便觉得满身寒冷与疲惫全消失。
雪无回搂住孟乐天,与他在冰天雪地中吻得热烈,这个吻驱散他心中寒意,那些包裹着他风雪片片凋零,他有孟乐天,比有剑更往无前。
“雪哥,”乐天喘着气捧起雪无脸,低声道,“不管是谁,们终究会胜。”
雪无低声道:“嗯。”
两人互相又紧抱下,随即起身齐走向那冰雪般银白庄子。
庄子上悬挂着冰刻成匾额,上书两个字——“雪庄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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