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元峰看着他模样忍俊不禁,用手背抹下鼻子掩盖笑意。
乐天抬手抹抹脸。
郑元峰本来已经不笑,见他越抹越黑,忍不住笑道:“别擦,脸上猫儿似。”
乐天停手,对郑元峰弯弯眼,“殿下笑起来真好看。”
郑元峰立即不笑,碧眼眯,冷道:“圣僧庄重些。”
“太子殿下不必担心,倒是您,眉目间似有愁绪。”乐天轻声道。
郑恒心暖,正要说,想想还是闭上嘴,“没什,父皇重病,孤自然愁眉不展。”
乐天微笑笑,没再追问。
郑恒来去匆匆,郑元峰倒是知道内里乾坤,大手慢悠悠地替乐天上药,乐天也发现,疼痛他是没什感觉,反而像这种缓慢触摸更让他感到不适,滚烫手心略显粗粝地滑过他细嫩肌肤,带来阵阵颤栗。
乐天低声道:“殿下可否快些上药?”
瞧着就惊心动魄场面,他抬眼望向脸平和乐天,“圣僧不觉得疼吗?”
乐天装逼道:“万般苦痛皆为修行。”嘻嘻,点都不疼。
郑元峰垂下眸,他就算再讨厌和尚,也不得不对乐天刮目相看。
郑元峰替乐天上药时,郑恒来,进来瞧见乐天膝盖上如此可怖,气恼道:“怎伤成这样?”
乐天微笑道:“太子殿下,不碍事。”
乐天:……这才哪到哪。
之后连三日,乐天每日休养,郑元峰每日都来替他上药,话虽不多,总与乐天能说上几句,乐天反正每天都是圣父三连,‘殿下收手吧’‘殿下回头是岸’‘殿下做个人吧啊不是,做个好人吧’。
郑元峰听习惯,也就
郑元峰是看他伤得严重动作才稍缓些,闻言瞥他眼,薄唇微启,碧色眼睛全是讥诮,“狗咬吕洞宾。”
乐天轻眨眨眼睛,“殿下意思是,殿下在对好?”
郑元峰收回手,掌心全是黑漆漆药膏,不咸不淡道:“圣僧真会说笑。”
乐天微笑笑,笑得很漂亮,“殿下其实是个好人。”
郑元峰烦他这副样子,伸掌在他白皙端庄侧脸抹下,黑色药膏上脸,那张宝相庄严面孔顿时变得滑稽,双清透眼睛充满被捉弄后疑惑,看着略有点呆呆。
郑恒此时正有些焦头烂额,皇帝今晨突然醒,醒便说梦中有佛祖警示,要生殉以平天怒。
本朝早在二十年前先皇后逝世时废除生殉,当年也是皇帝亲自下令。
皇帝病这久,郑恒也认为他父皇有些病糊涂,但皇帝异常亢奋,已让祭司去卜卦验算,非要推演出那个惹怒所谓天罪人是谁。
郑恒心中烦闷,便想到乐天,想与他说话排遣,没想到乐天伤得这样重,于是郑恒也只好忍下想说话,只闷声道:“你好好在殿内休息,步都不许踏出去,孤会派人看着你,”郑恒像是现在才发现默默上药郑元峰,随意道:“对,七弟也在,就让他看着你。”
郑元峰默默不言,任劳任怨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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