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码头熙熙攘攘,杜云棠搀着程乐天下车,程乐天白着小脸四处张望,面色很着急样子。
“找谁?长什模样?帮你看看。”杜云棠柔声道。
杜云棠在想:要不然他就照顾程乐天辈子吧。
杜老爷子脾性他最解,因为他们父子俩其实是很相似,认准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,杜老爷子铁心想除掉程乐天,杜云棠就是把程乐天藏到哪也是没有用。
除非就像现在这样,藏在他自己怀里,那杜老爷子投鼠忌器,也就无可奈何。
杜云棠望着床前燃烧壁炉,心中充满殉道士样决心,程乐天喜欢他,他也没法子,姑且顺着他吧。
睡到半夜,乐天又‘惊’醒,哭着喊着说怕,杜云棠又是抱着哄他,望着程乐天挂着泪珠眼睛,杜云棠甚至想亲亲他,或许亲他下,也就好。
系统:“……”它也好害怕惹。
程乐天这样人因他险些受那样罪,杜云棠颗心本就是正在油锅里煎熬,听程乐天这样轻轻地说句,他颗心又登时滚进刀山,刀山油锅,来回地煎熬疼痛,因为实在愤恨,他竟狠狠地抽自己耳光。
这耳光着实清脆,乐天吓着,眼泪挂在睫毛上,怔怔地仰头望着杜云棠。
杜云棠脸上满是痛苦,“是对不住你,乐天,叫你遭罪。”
乐天望着他脸上五指清晰可见巴掌印,眼中无声地掉泪,沙哑道:“这怎能怪你呢,云棠,你是好人呀云棠。”
当然杜云棠只是那想,他怕亲程乐天,程乐天大悲大喜之下情绪失控反倒不好。
杜云棠夜没睡,精神倒也还好,也许是心里想好要‘从’程乐天,也没什心理负担,乐天醒之后却急,“差点忘,今日要去码头接人。”
“接人?”杜云棠轻声道,“跟你起去。”
乐天点点头,疲惫地起身,过晚上他已经平静许多,除脸色有点白,眼神略有些飘忽之外,还是如常模样。
杜云棠开车带他去码头,他也没问去接谁,现在他待程乐天是小心翼翼,像易碎瓷器般,吹口气都怕伤着他。
程乐天受这样场惊吓,骤然变得柔弱许多,他往常也柔,但是是温柔柔,他轻快能干又喜欢照顾人,现在却是有点胆战心惊样子。
“云棠,怕,你别走好不好?”乐天洗澡,像淋湿小猫团在被子里小小团,紧拽住杜云棠袖子,眼神惶恐可怜极。
杜云棠干脆踢皮鞋,躺到身边,像回来时样搂住他这位娇嫩友人,“别怕,陪着你,你睡吧。”
乐天微弱地‘嗯’声,手上还是拽着杜云棠衬衣,慢慢闭上眼睛。
过会儿,程乐天睡着,杜云棠却睡不着,他低头看着程乐天,瓷白脸,精致眉眼,红唇在睡梦中也是不安地紧抿着,杜云棠从心底里生出股怜惜,而那股怜惜越来越大,大到有些妥协地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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