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谢兰生向胆大,他玩儿着玩儿着,竟真是学会,只不过,他只能在平静无波海面上来来回回,莘野却在汹涌呼啸大浪里若隐若现。
第三天是黄昏垂钓。
他们乘着游艇出海。船钓鱼竿并不太长,般只有2到2.8米。莘野教兰生几个最常见鱼钩绑法,还有铅坠系法、八字环系法、子线系法、主线系法、浮标系法、渔轮系法、钓竿系法,而后轻轻挂上饵食,又把钓竿举过头顶,轻轻松松地甩出去,在向前过程当中勾着线食指松,浮标、铅坠便稳稳地落入不远海水中,溅起几朵小水花。他看看浮标位置,又拉拉手中渔轮。
谢兰生被莘野抱着,坐在船头,等他鱼。
黄昏中马尔代夫简直美到不似人间。
折射是不同,任何东西人靠经验去摸、去抓,都是徒劳,只有常在水下人才能掌握这个尺度。
兰生带防水相机。只要碰到美丽鱼或珊瑚,他便会拍。他不想让生命中任何美好无踪无影。
水下世界平静无波,海水则是湛蓝、清澈。五彩鱼到处穿梭,对于人类毫不惧怕,谢兰生有种错觉,好像自己还有莘野也是它们中员,内心宁静、自由自在,已远离红尘俗世。
这里珊瑚片片,宛如彩色墙。珊瑚墙外,莘野轻轻过来覆在谢兰生背上,把着他腰,带着他走,好似两条海底鱼,在这里常年生活。偶尔,他们也会十指相扣。
谢兰生就觉得,真美。
天是金黄色,海也是,金色海波光粼粼,片片,破碎着。落日余晖在海面上留下道长长光,群海鸥飞来飞去,黑色影忽隐忽现。
莘野用他带磁嗓子讲述着钓鱼事——鱼竿长度有哪几种,饵食有哪几种,子线有哪几种,母线有哪几种,线图有哪几种,钓法有哪几种,可以用鱼线系法有哪几种,可以用抛竿方法又有哪几种……无比复杂。
兰生再次感觉,他爱人无所不能。
有时候,莘野让他侧过脸来,吻他太阳穴,或吻他嘴角。
到最后又不老实。他边说“拿稳钓竿,别
这个世界太漂亮。因为身边这个人,他会感觉更美好。
第二天玩儿冲浪、帆板。
兰生不会这些东西。他只能等大浪来,就趴在冲浪板上,头朝沙滩,脚朝浪尖,上上下下随着浪涛被冲回到岸边去。莘野却跟电影似,能顺着大浪下来,甚至迎着浪头上去,到浪尖上抓着板头,转180度,甚至540度。
帆板则要借助海风。
莘野握着谢兰生脚:“这脚蹬在这脚套里,这脚……放在这里就好。对,再握着帆把手,嗯,用力拉,它有点沉。可以调整帆角度用以控制前进方向,垂直于风就是直走,45度于风就是横走,两者之间就是斜走……帆放下板就停。想回来?那让板子转个身,拉这帆另面,握那边扶手。记住,板头对着前进方向,风和帆在身体两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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