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地听到这四个字,意思是“离不开你”,莘野扬起他脖子,只觉眼眶有些温,半晌后,他将兰生又搂搂,道:“别说话,赶紧睡觉。”
“嗯……”
谢兰生也抱着莘野,比他自己个人时更加安心、更加平静,踏踏实实地,这两星期来第次沉沉睡几个小时,精神终于恢复些。
莘野问:“那你怎说?”
“说不想谈,说想工作。”
“嗯?”莘野逗他,“那真相是想不想谈?”
谢兰生还闭着眼睛,唇角却撩:“想,非常想。”
“想跟谁谈?”
兰生小尖下巴,扳,让谢兰生偏过头去,自己则是半蹲在地上,把那银丝从下到上又舔去,滴没拉下。
吻结束,谢兰生又半梦半醒。
莘野走进卫生间把谢兰生毛巾投,帮谢兰生擦擦脸,又紧接着拿过来谢兰生牙缸、脸盆,照顾对方漱口、刷牙,最后才把衣服脱,身上只穿内裤,把谢兰生搂在怀里,嗅嗅味道,熄灯睡觉。
“莘野,”谢兰生说,“前几天打车回来在路上都不敢睡死,刚才却连梦都做上。明儿早上还有趟车,多睡不少,哈哈哈哈。”
“别嘚瑟,赶紧休息。”
谢兰生两边嘴角弯更深,弧度更大:“想跟莘总谈。”
莘野继续逗谢兰生:“有多想?”
谢兰生却安静会儿,十几秒后,他像是半梦半醒着,又像是完全清醒着,轻轻地道:“不谈会死。”
这句话半真半假,半认真,半玩笑。若有天真分开,可能,人还在,魂没。甚至,对世界热爱,对切热爱,对爱情幻想,对美好幻想,也都会大打折扣。真那样话,作为导演,他也只是认识不全、情感不全存在,生活死,梦想也死。
想“谈”辈子。
“嗯。”房间刚才空调太猛,莘野进来才调,谢兰生把脚丫子塞到莘野腿肚间,让莘野给他焐着,感觉切正正好好,又低笑,说,“真舒服……幸亏你有俩大长腿。”
莘野也笑:“行,小短腿。”
“可不短。”谢兰生说,“是1969年出生。别人都说大高个儿。”176身高,在他那辈是大高个儿,在下辈就不是。
“知道,知道。”莘野应和着翻旧账,“介绍对象儿邻居经常夸你大高个儿。话说回来,这些邻居现在还介不介绍?”
“介绍啊。”谢兰生迷迷糊糊,回答,“自从去年被解禁,那些邻居又来说哪哪都好。”说他有颜有身高,有财有学历,有房子,还有北京户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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