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被映成橙色、红色。半空中,光直直向两边铺开
“崇祯?”崇祯是谁?这超出他知识范畴。
谢兰生又感到好笑,道:“明末,李自成军攻入北京,崇祯自缢于老槐树。清军把它叫作“罪槐”,还用铁链给圈住。不过原树在文x中被当成是“四旧”砍,现在槐树是新栽。”
莘野点头:“嗯。”
谢兰生觉得,这个美丽地方却总是有点悲伤意味。
想想,谢兰生又说:“哎,出生那两三年这还叫‘红xx公园’呢,不过马上就关闭,不让大家进来玩儿,几年后才重新开放。”
翌日,莘野开着他奔驰来接兰生去看落日。
见到莘野,谢兰生还有些伤感,但他努力压制下去。他钻进车,牢牢系好安全带,又握紧窗上把手。在坐车时扶住把手是兰生个习惯,他担心在转弯时会随着惯性左右摇晃。
坐好以后,转过眸子,谢兰生看莘野脸,努力记住对方样貌。他很明白莘野走后他就再也见不到——这是《生根》男主角,是艰难亲历者,是荣耀见证者,还是……谢兰生想想:莘野还是什呢?他想到塔尖雪,想到小店Bicerin,前者美,后者香,接着,他又想到落在自己嘴唇上温热指腹。他抿抿唇,而后觉得有些奇怪,复又放开。
莘野眉眼非常英俊,额头光洁,眼睛深邃鼻梁高挺,嘴唇轻薄,下颌线条利落分明。谢兰生见过莘野妈妈年轻时候照片,只能说,莘野那个富豪继父定要娶是有道理,那推想下,莘野妈妈22岁就肯结婚生子应该也是有道理……大约,家都是超级美人。
正想着,莘野嘴角突然挑:“看够吗。”
身边有人上上下下。谢兰生总觉得,身边人都可亲可爱。他们生活在个城市,登着座山,呼吸样空气,喝样水。他走着走着,忽微微笑。
二人踏上景山山顶,太阳正好开始落山。在萧瑟北京冬日它带着些柔和光晕,仿佛古装电影里面罩着绢布红灯笼。
莘野掏出个东西,捏,“砰”声过后,莘野把它递给兰生:“太阳马上落下去,冷,拿着。”
“哦哦……”谢兰生在心里又叹:莘野真是心细极。不过,这个玩意被捏爆后竟然可以开始发热,好神奇。
他坐上亭子边,遥遥望去,十指细瘦手指头反反复复捏发热包。这亭子叫“万春亭”,还是乾隆那时造,和“千秋亭”是对。
谢兰生:“……”
他有些羞赧,不再看,转头望向窗外路。车来车往,急匆匆。
二人路到景山。景山公园在故宫旁,是北京中轴线最高点。这里明朝是叫‘煤山’,永乐大帝迁都时曾在此堆放大量煤炭,清朝改名叫‘景山’,意为帝后御景之处,算是皇家后花园。
这山不高,四五十米,二人缓缓地走上去。
在经过处路口时,谢兰生说:“崇祯z.sha就在那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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