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开心啊!”谢兰生脸红扑扑,“电影节可真好玩儿!”
莘野轻笑:“才第天。”其实是他们到第天,而不是电影节第天,事实上,电影节三天前就已经开幕。
“嗯!”谢
在谢兰生身边是森田小姐,再那边是樱野先生……
介绍过后,谢兰生又在纸上写“黑泽明”,然后用手戳戳汉字,又戳戳自己,说:“I!Like!”
“Ah!”日本人也明白,纷纷地说“metoo”“metoo”。谢兰生又在纸上写《七武士》《乱》《战国英豪》《影子武士》,说明这是他最爱黑泽明几部电影,其他人也个个写,气氛欢快。
“聊”完黑泽明,他们又“聊”小津安二郎,聊《东京物语》,聊他“无”字碑,后来又说起小林正树,还有今村昌平。今村昌平热爱批判,当谢兰生用笔写下今村昌平名言“将书写蛆虫,至死方止”时候,对面人都看懂,有些感慨,直说“Yes……”“Yes……”
说完这些日本大导,又来到中国导演。对面几人都写出各自喜欢电影导演和电影作品,还说会记住谢兰生,会去看《生根》展映。
他讲完大段后,却发现那六个日本人都沉默地看着他。
个字儿也没听懂。
完,谢兰生想,语言不通。他不会日语,对方不会中文,同时,这六个日本人英语比他还要烂,无法交流。
对面,莘野还在努力尝试,字句十分缓慢:“Itfollowsthelifeofacouple,fromtheheadydaysjustaftertheirmarriagetotheausterehardshipof……”
“莘野,行。”谢兰生道,“你说连都听不懂。”
即使他们语言不通,然而通过这种方式竟然可以相谈甚欢,气氛越来越开心越来越热烈,个小时很快过去,可是谁都不愿离开。
莘野只在边看着,知道自己融不进去。
那是个与这俗世相隔绝、深爱电影世界。他们看电影、拍电影,滔滔地谈着,用电影来支撑生命。
莘野过去直认为人生单调岁岁枯荣,然而兰生这样灵动,总是叫他且惊且喜。他惊讶不已,也迷恋不已,内心深处有绿洲,辽阔深远、葳蕤繁茂。
直到晚上12点,谢兰生与日本人才恋恋不舍地告别,临别前还交换房间号码和电话号码。
莘野闭嘴。
按理说,语言不通,谢兰生该打声招呼而后径直打道回府,可谢兰生非常兴奋,不愿放弃与其他人对电影沟通、交流,想想,突然招手,向酒店服务生们要套纸笔过来。
他攥着笔,指指自己胸脯,说:“Myname!”而后在那白纸上写,【谢兰生。】
“Oh!”日本人全明白——他们虽然不通语言,可是都能看懂汉字!
于是他们也拿过纸,个个地写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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