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晨默默，过
好
会儿，才问：“那其他人都不怕吗？比如摄影师录音师。”
“其实没有明确法律后果不会非常严重。万有事，
是导演，起
头，肯定担主要责任。”谢兰生说，“别人可以是被骗，比如，承诺能买到厂标，你们自然就相信。”他真是这样打算。
“哦……”有些动心。
“摄影师是湖南台刚退休罗大经，”说到这，谢兰生颗心还是被狠狠刺下，他压压，才继续道，“录音师是珠影厂也退张继先，跟拍摄这个影片他们是拿双倍工资，大概相当8个月。是打算固定班底，每年部，都用他们。你们也知道，摄影师和录音师
最好是用合作过。大家起玩儿电影，怎有趣就怎来。”
“哦……”不知为何，有些羡慕。
晚，简直快要拜把子，师兄完全插不上话，再次服谢兰生，也不知道他是找谁恶补成足球专家。
最后，感觉气氛热络起来，对面岑晨戒心没，谢兰生把席间话题很自然地过渡到工作。
“兰生，”岑晨果然问，“你现在在哪儿上班？”
“？”谢兰生表情明媚，他抻过头，压低声音，“从潇湘厂辞职，正在自己独立拍片，下月五号就开机。”
“啊？？？”岑晨呆，“独立拍片？什意思？”
大家起玩儿电影吗。
“朋友”说好，他就也觉得好。
岑晨想到被毙掉那部片子、销量惨淡那部片子，还有《啊！亲爱同志们！》，还有宿舍墙上尿液地图。
在西影厂，他没天真开心过。白天拍片，老牌导演、厂里领导、省文化厅和电影局个个都让他很厌烦，而晚上又要对着地图。地图本身还没那恶心，可它背后所隐藏着“多你不多少你不少”厂文化很
“做地下电影，不拿厂标。”谢兰生像地下党，“筹来25万资金，在拍自己想拍呢！女主角是纯天然，男主角是……影帝莘野。因为男主层次太多就试着请专业……”
岑晨向直来直去甚至可说情商不高，他叫出来：“莘野？为什？”
“其实也不太清楚……”谢兰生是真不清楚，“应该就是喜欢本子……或者觉得可能得奖？们打算拍完以后就去参加欧美影展，卖掉版权，回收成本，如果运气好，可能还能赚上笔呢。你知道吗，欧美国家有些公司会花百万购买版权，是美元。现在跟投资人们是五比五分配收益，如果赚打算给每个主创剩余1/10，让他们都有钱有名。”
对方算算，又呆。
“这样，片子无需再送审，也不可能会被毙。它也没有行政压力，导演说话就能算数，它只需要考虑艺术，肯定是会比较纯粹。没有领导，没有电影局，没有省文化局和省委宣传部，大家只有个目标就是能把电影拍好。”说完，谢兰生又讲讲他在潇湘厂经历，与岑晨十分相似，每句话都戳人心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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