莘野语气十分轻松:“刚下完雨,出来走走,小红小绿非要跟着,
终于啊……累死……不过幸好是回来。
他拎着药,还有桃酥和555,推门进去,叫:“囡囡,买药回来!还有大经哥、继先哥,给你们带礼物!快出来看!”
然而跟他想不同是屋里空空如也,谢兰生都有些愣。
好奇怪……
只有个欧阳囡囡窝在床上沉沉睡觉,莘野、助理小红小绿、摄影师罗大经、录音师张继先四个人全都不在。而让兰生更奇怪是,所有器材,包括摄影器材、录音器材,也都不在。今天没有拍摄任务,按理说,就算出去研究取景也不至于样不落连麦克风都要带着。
众看到他想说东西,“他想说东西”是前提,“更多观众看到”是其次,他不可以主次不分因小失大,在这样前提之下“地下电影”也还不错。
谢兰生把大塑料袋挂在边车把手上,往回骑。
不料中途下起雨来。豆子大雨点狠狠地砸下来,谢兰生又没地儿躲,只能边抹脸,边玩命儿蹬。
因为隔着重重雨幕看不分明前方景象,到某个地儿,谢兰生只听见耳边传来“砰”声巨响,他屁股剧烈震,接着车子猛地顿住,车把歪,他连人带车“哐当”下摔进水里,万分狼狈。
“艹……!硌石头上!!!”他眼闭,受着冲击,也受着水花。他刚开始没啥想法,好会儿才觉得疼。
他们几个干什呢?没有导演就拍摄吗?
谢兰生把东西扔,出门,喊:“小红!小绿!莘野!大经哥!继先哥!嘛呢?你们在哪儿?”
他边走,边喊,走到村子最里面时,终于看见小红小绿还有莘野三人起转出来。谢兰生见他们好好心里也安定点。
穿着白色衬衣莘野低头问:“怎?慌慌张张。”
谢兰生则反问莘野:“你们几个在干什?”
雨很大,又是土路,谢兰生在泥汤里被自行车给死死压着,只能看见后轮空轮还在兀自呜呜地转。他衣服裤子全都脏,有点懵。
他动动,抽出腿,爬起来。因为穿着短袖衬衫胳膊肘儿已经破皮,在地上磕,血糊糊大片儿,伤口附近有肉、有血、有土、有泥,全搅和在块儿,触目惊心,特别麻。小臂也是被蹭,有斜斜片擦伤。
“艹……”他看看衣服裤子,翻开手掌挡在额前,瘸拐,弯腰捡起掉在地上感冒药、桃酥、香烟。他把塑料兜挂在腕上,拧干衣摆,拿出桃酥,用衣服角抹掉盒上泥点儿和水点儿,接着又擦香烟和感冒药,都收拾好才扶起自行车重新上路。
他伤口疼,有雨更疼。头发贴在头皮上,衣服裤子也贴在身上,特别不舒服,他奋力地踩自行车。
中午,当谢兰生推着车子终于走回盱眙村时已经累得要虚脱。这里天空重新放晴,他推着车,迈不开腿儿,全靠股力气撑着,步步挪回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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