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兰生摇头：“小红小绿，磨出来
破衣烂衫和穿出来破衣烂衫是完全不
样。穿出来破衣烂衫，领口、袖口、衣摆、腋下，磨损程度都要大些。”
“那
们就分开磨？”
“总归不会模样。”谢兰生想想，说，“你们俩去乡里逛逛，多注意下别人穿着。要是看见类似衣服你们就跟穿人买！”
小红小绿目瞪口呆：“居然还有这个办法？”
“
他们两人边吃边聊。开始说美国、中国，到
后来，莘野实在有些好奇，问谢兰生：“能不能问问、听听，你为什
要做电影，又为什独立出来。”
“嗯……”对于这个问题，谢兰生想想，声调都有些变。他把筷子撂在桌子，十指交叉，抬起头，盯着莘野漆黑清亮眼睛，用最真诚语调说：“因为此间可以落泪。”
莘野静静地看着他，没说话，感到自己真来对——谢兰生跟熊猫似，是他此生还未见过矫情。
谢兰生又夹起爆肚，蘸蘸酱，口吞，对莘野说：“快吃吧。等会儿好好休息。”
莘野哂：“行。”等下就回去睡。
诉他咱们帮派被人端，不就完？”
谢兰生还挺无语，觉得莘野满嘴跑火车没句实话，很生硬地转移话题，说，“莘野，走吧，咱去簋街吃爆肚儿。”
莘野看看他：“走。”
…………
北京爆肚是水爆。小店大厨把羊肚儿浸入滚水汆十来秒，捞出来，端上桌儿，搭配上由芝麻酱、韭菜花、红腐乳、酱豆腐、葱、蒜汁、香菜、酱醋、虾油等等东西调出来调料，香味四溢。
说到“此间可以落泪”，谢兰生又突然想起上初中时老师曾经要求他们记日记。他生活平静无波，却最喜欢观察别人，看他们起伏、荣辱、喜怒、善恶，并且深深为之着迷。于是，为可以感同身受，他肆意地捏造生活，把他自己作为主角写进那些故事当中，完成日记，他常边写边哭，那让他灵魂战栗。开始老师全都信，唏嘘感慨，心疼怜爱，后来发现他是胡编乱造，怒不可遏，只觉感情全喂狗。
…………
主要演员确定下来，服道便被提上日程。
小红小绿按照手稿从商场买来衣服，谢兰生却觉不行——太新。
“呃，”小红小绿手足无措，“不然咱们放哪磨磨？”
莘野明显没吃过，提着筷子看半天才终于是送小截到自己口中，跟咽毒药似，然而仅仅两三口后他便不怕这东西。
“莘野，”谢兰生又猛拍马屁，“你名字，是“有莘之野”意思吗？”
莘野眼中闪过诧异：“对，难得你知道这个。”
谢兰生笑：“平时最喜欢看书。”《孟子》里面有句是“伊尹耕于有莘之野”，意为，伊尹是在“有莘”国隐居，后来莘野就用来指隐居之所，很恬静美好，谢兰生第回看到这个名字就有种被击中感觉。
莘野颔首，觉得对方确“文艺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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