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到底是能忍，还是不能忍？
沈言出神发呆。
赵林苏
视线
直在留意沈言，看他举着空空筷子搭在嘴边，嘴唇无意识地张合吮吸着筷头，喉结轻滚，道：“又想什
呢？”
沈言回过神看向赵林苏。
赵林苏正用眼神询问他。
沈言半梦半醒地睁开眼，赵林苏正蹚着水过来，“上去吃点东西。”
沈言“哦”
声，赵林苏从他身边上岸，他跟那天去游泳样，穿条深色泳裤。
沈言眼睛瞟到，下就清醒。
说好深色显瘦呢？！
自助餐点单，服务生送来，种类很多，刺身烧烤中餐西餐都有，沈言泡会儿温泉，正是胃口大开时候。
沈言边笑边下水。
冬天泡温泉是舒服，乳白色泉水有股淡淡特殊味道，闻着有点药味，水不深，下面还有打磨得挺光滑石头，正好可以坐着享受。
沈言把两条胳膊架在水面上，背靠在温泉岸边，仰头长长地出口气。
舒服。
沈言眼睛悄悄地看向斜对面。
言心情终于放松起来，也伸手捏下赵林苏耳朵，脸上露出笑容。
“进去冲个澡换衣服，”赵林苏抓他手亲下，“先泡会儿再吃东西。”
温泉馆划十二片区域，有六个私汤房间，房间里有两个浴室，浴室出来个拐弯，榻榻米式餐桌，落地门延伸出去，片白雾缭绕，室外温泉被绿树浓阴包围着，看着颇有野趣。
沈言浴衣系得很扎实，有点忐忑地趿着拖鞋往外走。
赵林苏人已经坐在温泉里，靠在温泉边缘，闭着眼睛，看上去是在闭目养神，因为闭着眼，面无表情也看不出嘲讽脸，眉弓深刻张酷脸，从脖子到肩膀线条都冷俊非凡。
好像总是赵林苏在问他想什，或者说每次他有想法时候，赵林苏总是
“别吃太多，等会儿泡汤会不舒服，下午去看电影时候可以再点。”
沈言“哦”声，筷头搭在嘴边，心说赵林苏倒是给他安排得明明白白。
赵林苏穿藏蓝色斜襟浴衣，没像沈言裹那严实，随便在下腰那系下，露出大片结实胸膛。
刚才上岸时候，沈言发现他其实是“启动”状态。
不过这人若无其事，擦干之后就披浴衣盘腿坐下，眉目清明地问沈言要吃什。
赵林苏已经又闭上眼睛。
今天倒还挺老实。
沈言心说，也慢慢闭上眼睛。
水流潺潺，风声，还有鸟叫声，片安然，不知道到底泡多久，沈言都有点飘飘然，感觉自己好像是沉浸在母体中，原始放松。
“差不多。”
沈言犹豫下，想上次他们两个还没处对象时候，块儿游泳他都只穿泳裤，心横把浴衣脱，迈出脚准备下水。
他脚刚沾水，水波轻划，赵林苏就睁开眼睛。
沈言：“……”
“别流鼻血啊。”沈言道。
赵林苏笑笑，抬手摸下鼻子，“
坚持坚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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