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睿昀听到如此说辞忍不住
笑：“看来找不到你
小秘密
。”
商珩耸耸肩：“不过是个住处，又不是你小木屋，哪有什
秘密。”
温睿昀不知被哪句话取悦，心情很好样子：“这里太局促，不合你身份，好歹也是个身价上亿老板，为什不换个大点房子？至少请人收拾收拾屋子吧。”
商珩无所谓道：“反正个人住，要那大房子干什？每天听回音吗？
对用度没你那讲究，住哪儿都样，不过这里不打算长住，毕竟是容致公寓，过阵子不那忙，就要搬走。”
温睿昀回过头：“都样？你不觉得你应该有个像样
笔尖在照片墙上移动，最后停留在中间商珩照片前，容致手指轻轻抚过他脸，将照片摘下，微微低头，落下枚蜻蜓点水般吻。
桌上手机屏幕闪烁着来讯亮光，容致瞥眼，是转账提醒，商珩预付公寓三个月房租。
商珩上次转账是预付半年房租时候，如此看来，他最多再住三个月就要搬走……
容致眼神黯黯，片刻，又若无其事收敛多余情绪，打开手提电脑，写封简短邮件，发送给自己父亲公司名下每个房产中介公司。
做完这切，容致关灯，黑暗里，他点根烟，月光照落在窗前地板上，他以种闲适姿态靠在单人沙发里，单手支着脸颊，静静与墙壁上照片对视……
朦胧月色透过窗台，给安静走廊里铺上层银色地毯。
微妙硝烟味于无形中在狭窄走廊里环绕。
容致死死盯着商珩，青白皮肤，深黑瞳，紧握拳头骨节突出，单薄皮肤下隐约可见淡青色血管。
他希冀得到个否认，眼神却在商珩欲言又止中深深沉下去，容致咬咬嘴唇，最后勉强笑笑：“早点休息。”
商珩把将温睿昀从门口推进屋里，朝容致点点头：“你也是。”
※※※
“这就是你住公寓？”
温睿昀脱下大衣外套挽在手肘间，闲庭信步在屋里参观，可惜这间单身公寓面积才百平，没几步就逛个遍。
客厅沙发散落报纸和杂志，桌上冷却咖啡杯，卧室掀起角被子，几乎没怎开过伙厨房，还有衣帽架上叠罗汉似外套，就连卫生间镜前置物架上单只水杯和牙刷也没有被放过，统统尽收眼底。
商珩环抱双手，懒洋洋斜倚在门框上：“领导视察完吗？”
咔嚓声房门合拢，彻底隔绝容致视线。
他环抱双臂在走廊前站小会儿，穿堂风凉意侵体，衬衫有些单薄，他握紧手臂，也没从掌心汲取到几分温度。
容致默默关上门，书房里亮着线暖光，照亮墙壁上凌乱排布片照片。
商珩养父母家被黑色签字笔划道斜杠，林予情也有同样标记，顾凛则是两道斜杠，而方阳则是个大大叉。
容致盯着温睿昀照片，握着笔，在上面画下第三道斜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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