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总是习惯用商人角度看待切,恋爱结婚生儿育女,要投入大量金钱、时间和精力,还有感情,而收益呢?
若是琴瑟和鸣自然美满,然而朝感情破裂,迎接他就是人财两空,之前所有付出瞬间付之东流,全成沉没成本。
可谓高成本,高风险,低收益,大概率赔本买卖,为何世人还对此孜孜不倦地追求呢?难道是生物繁衍本能在背后驱使吗?
他更喜欢给自己定下高目标后,享受攀登山峰乐趣和刺激,而柴米油盐平淡会不断消磨掉生活激情。
想到那眼看不见尽头、寡淡如水、相敬如宾婚姻坟墓,商珩都忍不住阵头皮发麻。
“商珩。”容致修长指尖轻轻摩挲着杯缘,犹豫着问,“你喜欢林予情吗?”
商珩诧异地抬抬眉,搁在膝头五指将西裤面料缓慢地抓出丝褶皱。
“为什突然这问?”
容致抬头看他,眼神却触即分,飞快地挪去别处,嘴角撑起丝不自然弧度:“是说,倘若你喜欢他话,就可以死心。”
商珩胸口震,顿时陷入长久沉默。
时钟走过十点,月影从流动云层边缘探出点朦胧弧度。
容致房间就在商珩斜对面,走两步路就到。
商珩替他开门,容致将眼镜握在手里,低着头默默擦拭着沾上灰尘镜片,不留神脚步不稳,眼看着就要摔倒之际,商珩眼疾手快把将人捞住。
股淡淡熏香气味扑入鼻间,容致满满当当占据他胸膛,双手紧紧抓着他外套衣袖,耳边呼吸声骤然急促,片刻,才渐渐平复下来。
“抱歉,可能是累,时没有站稳。”容致从他怀里缓缓直起身,笑容看上去有些勉强。
听到这句话,容致没有露出意外之色,既不高兴,也不失望,只是平静地应声。
商珩舔舔发干嘴唇,语气委婉:“感情事,不擅长,太难以琢磨,不可
头皮不知那块隐隐在撕扯着神经,五指伸进发间,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病源,只好任由它抽抽地痛。
他拢住拧紧眉心,苍白灯光自头顶倾覆,挡住光源手背在脸上剪出片阴影。
“容致,其实没想过这个。”
商珩从穿书前到如今,从来没考虑过恋爱问题,或者说这项遥远奢侈品压根就没在他人生规划里出现过。
老婆孩子热炕头生活看似美好,他并不感冒。
商珩抿抿嘴,言不发搀着他胳膊将人扶到沙发上。
“去给你倒杯水。你洗个热水澡放松下,赶紧睡觉吧。”
待他端着杯热水回来,容致仍安安静静坐在沙发里,单手支着脸颊,孤零零弯着背,种蜷缩姿态,听到声响,便立刻抬眸望向他。
“怎没去洗澡?”商珩在他身边坐下,水杯塞进对方手里。
容致低垂着眼,杯口升腾热气为镜片覆上层淡淡薄雾,乌黑眸子藏匿于白雾背后,看不清在想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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