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泽伸出去手停在半空,池以衡拿起洗手台上药,说着:“转过去。”
夏泽犹豫转过身,正面朝
“夏泽。”池以衡心中跳,几步赶到浴室门前,离得近才听清夏泽是在打电话。
“白晓齐你发什神经,还把咱俩挨打照片传到群里?你知不知道家班主任刚给打电话,问是不是又打架?”
对面白晓齐不知道说什,夏泽笑起来。“说,怎说?说咱俩自虐成性,巴掌千块雇保安打?”
池以衡听到这里脸沉下来。
白晓齐辩解几句,夏泽笑骂道:“滚,真受伤,背上大块淤青。刚洗澡时候才看到,下午都没发现。”
池以衡。池父脸上慈爱立刻换成不满,嫌弃着池以衡没有照顾好夏泽。
池以衡:“……”
“累天让夏泽回去睡。”池以衡无语道。
池父勉强点点头,池以衡拿池父脾气没办法,转而提起正事。“那幅画带回来。”
那幅画是指什池父也知道,他沉默半晌,叹息声,“子孙不肖啊。”
夏泽手机开着外放,摆在洗手台。他边和白晓齐闲聊,边对着镜子扭着胳膊试图在背上涂药。他都没注意什时候背上挨拳,有大块青紫。虽然不怎疼,但沈曦给药挺管用,脸上淤青下午时间消肿不少,夏泽想着干脆背上也涂点,早天好也算。
白晓齐此时也在涂药,对着手机叫那个凄惨。夏泽不厚道笑起来,笑到半从镜子里看到池以衡身影,顿时手忙脚乱摁掉手机。
“表……哥?”
池以衡神色不辨喜怒嗯声,视线扫过夏泽。夏泽明显是刚洗完澡,头发湿漉漉还滴着水,赤裸着全身只穿条深色内裤。他视线落在镜子上,夏泽背后淤青映在镜子里,在周围白皙肤色映衬下,越发显得乌青恐怖。
夏泽表情尴尬起来,他没想到表哥会突然出现,想到他现在基本什都没穿,夏泽全身就像着火样燥热起来。他窘然伸出手想要扯过浴巾,池以衡已经走到他面前,道:“别动。”
夏老爷子辈子高节清风,明德惟馨,谁想到子孙后辈会是这样。虽然池父不清楚夏老爷子去世前对这些字画安排,但想来绝不会让夏家人拿出去做赌资或是变卖抵押。夏老爷子泉下有知,也不知道会不会气跳起来?
池父吩咐池以衡,“明天你把画送去夏家,后面事让夏家自己处理好。”
这件事总归是夏家丑事,池家参合太多,夏家未必领情。池夏两家已经不是老辈时候交情。
池父叹息半晌个人回房间,池以衡对夏老爷子记忆不深,没有池父这般感慨。他在送父亲回去之后,想想不知道夏泽个人会不会涂药,转身进夏泽房间。
房间内没人,夏泽似乎在洗澡还没有出来。池以衡正要离开,就听到浴室传来声惨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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