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阿晚……”
“日后，逸尘会好好侍奉少主，”沈逸尘打断花染颜
话，慢慢捏起拳头，“请宫主放心。”
“
也不是
定要你们分开，若她喜欢你，也不会阻止。”
花染颜看着沈逸尘，目光中带
几分怜惜：“你个好孩子，
那时候她还是个孩子，可如今她已经初初有成人模样，他看着等在月光下人，冰冷心跳点点灼热起来。
他突然意识到，或许他不知道他为何去见她，可是，他知道自己为什
留下。
他为花向晚留下。
【5】
于是他劈开鱼尾，在晨曦落满海面，她准备离开时，披上衣衫，起身从海水中走出来。
他垂下眼眸，应声。他自己也知道，其实留下对她未必是好事，想想，他只道：“你想见，在任何有水地方叫名字就好。”
“好。”
她应下来，看不出任何挽留迹象，他也说不清到底是失落还是欣慰，终于还是转头游进海水深处。
可游段，他便停下来，回头看去。
他隐匿自己气息，在水中看着她，想送她离开。
有半点不舍样子，等到定离海，她解开他们两人灵兽契约，将他放进海里。
而后她赤足站在海岸边，感觉海浪拍打在自己脚上，她有些愣神。
他在浅滩上坐着看着她，花向晚察觉他还不走，抬眼笑起来：“原来，海水是温，果然和冰河不样。”
“阿晚……”
他低低出声，却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说什，想让她留他，亦或是告别？
等回到合欢宫，他亲自拜见花染颜，按着人修风俗，向花染颜说成亲之事。
鲛人与合欢宫关系复杂，他并不确定花染颜想法，花染颜听着他话，好久，只道：“你知道，她父亲，最终是怎走吗？”
沈逸尘茫然抬头，花染颜神色平静：“你父皇留在他身上伤直没有痊愈，他身上伤太多，而你父皇留给他伤，最为致命。”
沈逸尘愣愣看着花染颜，花染颜眼中带些冷：“这是上辈事，不想牵扯你们，你们应该有新开始。可若是让阿晚和杀父仇人之子成婚，你问意思，你说当如何回答？”
听到这话，沈逸尘克制着情绪，艰难低头：“宫主意思，逸尘，明白。”
可他等很久，她都没有走。
她面上失去笑容，站在海岸边，仍由海水拍打着她，静静看着海面。
从黄昏、日落、到银光洒满海面。
她挽留内敛无声，甚至没有半分打扰。
他在水中注视着她眉眼，看着她与初见已经完全不样眉目。
她听着他唤他，只是笑：“回去吧，幻术消耗灵力，你也不能用幻术陪辈子。”
她目光温和：“能遇到逸尘，已经高兴。日后会经常来看你，你别担心。”
沈逸尘不说话，他在海水里仰头看着她，像鱼样，用带着面具脸颊轻轻触碰她手掌。
“去吧。”
她轻声开口：“也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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