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只有在这种寒意之中,人才能最大程度保持着克己、守欲,不纵半点软弱。
她盘腿坐下,感觉无数锁链缠绕在她周身,将她死死捆住。
疼痛阵阵涌上来,她在这梦境风雪之中,咬紧牙关。
再忍忍。
她熟练告诉自己,再忍忍,就过去。
“算。”
花向晚将药口饮下,平静道:“又不是傻子。”
薛子丹看她神色淡淡,他垂眸,目光落在她胸口刀疤上,眼中浮现出几分难过。
“阿晚……”他沙哑开口,“走到这步,真值得吗?”
他话在药效作用下有些听不清。
薛子丹说着话坐下来,将银针在花向晚面前排排开。
花向晚没仔细听他们刚才对话,但想谢长寂也说不出什惊世骇俗,只道:“什?”
“他和说,”薛子丹抬头轻笑,“要叫他少君。”
花向晚听这话,有些无奈,但想想,只道:“他如今确也是少君。”
薛子丹闻言,神色微黯,摇摇头:“你当真狠心。”
。
见他开门,云清许抬头笑笑,恭敬道:“谢前辈。”
谢长寂盯着他,好久,只提醒:“来西境,你当叫少君。”
没想到他会说这话,薛子丹闻言愣,谢长寂从他身侧擦肩离开,走进隔壁房。
看着空荡荡长廊,薛子丹想想,这才反应过来谢长寂说什,嗤笑出声。
在极致忍耐中,谢长寂面朝着花向晚房间方向,抱着小白,静静凝望着白墙。
他前方是张飞蛾扑火图,高挂在墙面,墙后是“云清许”结界,将他和他们隔开。
房间
花向晚只看他嘴巴张合,隐约听到他似乎是在叫他。
她开始看不清周边,听不清人说话,闻不到味道……
所有感觉、触觉都变得麻木,她闭上眼睛,缓慢进入种半醒半睡状态。
她熟练进入自己编织梦境,这梦境是片冰原,这是她这两百年习惯。
直到合欢宫覆灭后,她才明白,为什死生之界常年冰雪。
“好好看病,”花向晚提醒他,“不然就滚。”
“啧。”
薛子丹被她警告,不敢多说,从乾坤袋中翻出瓶药,递给花向晚:“老规矩,可以将你毒从血液排出来,让你暂时安宁。但毒始终在你所有脏器骨髓之中,个月内毒素又会在你血中浸满。但这些新毒没有被魔主血令激发过,不会让你产生痛苦。今晚驱毒时,你会周身剧痛,把这药喝下去,会削弱你五感,这样好受些。”
“喝下去也疼。”
花向晚老实接过药瓶,嘴里却还是埋怨,薛子丹笑笑:“你又不是没醒着试过,今天想试试有多疼?”
他转头进屋,关上房门,结上结界,走到床边。
花向晚还坐在床上揉着太阳穴,薛子丹看她眼,询问:“头疼?”
“睡多。”
花向晚解释,她放下手,从床上走下来,坐到地面蒲团上,平静道:“来吧。”
“你可知他方才同说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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