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周身都是“云清许”气息,筋脉中也是云清许灵力留下痕迹,谢长寂忍不住寸寸看过她周身,她衣衫明显是拉开又穿上,隐约漏出胸口还有施针留下印记。
她情况明显已经稳定,都是托“云清许”帮助。
花向晚察觉身边坐人,她艰难睁开眼睛,隐约闻到股寒松清香,沙哑出声:“谢长寂?”
“是。”
谢长寂抬起手,轻轻放在她额头,她神智有些不清,轻声追问:“孤醒呢?”
“云清许”轻笑:“对天剑宗心法也略有涉猎,听闻问心剑公正秉直,不因私情所扰,想必前辈对少主应无私情,只是担忧对少主不利。这点前辈大可放心,少主救,”说着,少年人面上带几分郑重,“必生死相护,绝无二心。”
说完,“云清许”疑惑着:“前辈,可以走吗?”
谢长寂没有出声,他看着少年人脖颈,脑海中划过温少清那夜惨叫。
他感觉到种莫名冲动和快意,盯着他脖子上青筋,几乎是忍耐不住想要用力切下去。
也就是在这刻,屋内花向晚声音响起:“谢长寂?”
谢长寂不说话,他看着面前少年人。
其实花向晚说得没错,他和他年少时,确有几分相似。
同样出生以修道为主名门正派,同样是剑修,同样被师门教导以锄强扶弱为己任,甚至于相比当年谢长寂,这个少年更温和,更健谈,更让人喜欢。
而如今,他竟然能说,他与花向晚,功法相合?
他莫名有些想笑,却不知自己是想笑什。
“抓到,”谢长寂声音平和,“你先好好休养,不要管这些。”
听到这话,花向晚放心下来,又沉沉睡过去。
这声音像道清心咒骤然响起,谢长寂猛地反应过来,意识到自己方才在想什,他微微愣神。
薛子丹看清谢长寂神色变化,他抬手捏住剑身,将谢长寂长剑挪开,随后笑着行礼:“这间厢房晚辈已经租下,花少主还需静养夜,等明日们再挪地方,晚辈先行告辞。”
说着,他也没等谢长寂说话,从容走开。
谢长寂站在门口,他呆呆看着地板上青石。隔好久,他才抬眼,看向前方大门,收起长剑,提步走进去。
他走到床边,花向晚正沉沉睡着。
少年似乎什都没察觉,恭敬行个礼,正要说什,只觉冷风忽至,他被眼前人猛地撞到门上,剑横在他脖颈旁边,寒意刺着他脖颈,逼着他紧紧贴在门上。
“你若再出现次,”谢长寂声音平稳,说得很淡,“就杀你。”
“云清许”似是惊愣,他露出几分茫然:“前辈?可是现下余毒是用灵力封印,后续三次必须由来拔毒……”
说着,“云清许”似是忐忑:“素闻前辈乃云莱正道修士楷模,德高望重翩翩君子,应当不会置少主因嫉生乱,主次不分,置少主生死于不顾吧?”
谢长寂没有说话,他盯着“云清许”,打量着他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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