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长寂说得平静,孤醒愣。
片刻后,她似觉好笑:“这话,你敢同阿晚说吗?”
“说与不说,”谢长寂似是不解,“有何不同呢?”
孤醒摇头,似乎还想说什,然而那刹,她猛地察觉不对,当机立断,几乎是本能性地扔出副画卷,跃而入!
谢长寂早有准备,动作更快,把拽住孤醒,将她往外拉,以免
体会她当年体会痛苦。
步步循着过去脚印,去明白她两百年。
他冷心冷情,看不明白这世间爱恨。
他体会不她为什从死生之界跃而下,也无法明白为何两百年苦苦挣扎,那他就把她路都走遍。
她是他道,他追寻她,跟随她。
“哦?”
孤醒笑起来,重复遍:“不在意?”
“她当年说,她只是想陪,她只要在身边,只要属于她,只要她是心里独无二。”谢长寂重复着当年她说过得话,垂下眼眸,“也可以。”
孤醒愣。
“她走路都可以走。”
色侍人,空有色欲,不是欢心。”谢长寂声音平淡。
“可你除这张皮囊,”孤醒眼中带几分讥讽,“又有什能讨人欢心呢?”
谢长寂转眼看过去,孤醒晃着酒杯,说得漫不经心:“给不温情,给不偏爱,给不心中最重要位置,无聊木讷,毫无情趣,说你是白开水都嫌淡,若连色欲都给不,你又有什值得个女人喜欢?”
“喜不喜欢,”谢长寂端起桌上酒杯,抿口,“不是你评判。”
“哦?”
“又何错之有呢?”
为什无论是昆虚子,花向晚,还是眼前这位两百年前故人,都要让他回云莱,回死生之界?
若能回去,他又怎会从死生之界风雪之中出来?
“谢长寂,”孤醒皱眉,“她不喜欢你,无法对你独无二。你如今强求在她身边,仅仅只是因为合适,可这世上不是只有你人合适。”
“那就让世上仅人合适。”
“她能接受都能接受。”
“她不在意,也没关系,”谢长寂声音很轻,“可以直等。”
“谢长寂,”孤醒皱起眉头,“你是在强求。”
“那当年,”谢长寂抬眼看着孤醒,“她不也在强求吗?”
“师姐,”谢长寂神色从容,仿佛是寻道之人走在条殉道之路,“只是把她路走遍而已。”
孤醒轻笑:“你既然出现在这儿,还敢和谈她喜欢?”
谢长寂动作顿。
对方突然出手,谢长寂抬手把抓住对方手腕,孤醒却仿佛是被他顺势拉,软软向他倒来,谢长寂下意识后退,孤醒却把勾住他腰带,凑到他面前,轻声道:“她在意吗?”
谢长寂动作僵住,孤醒和他保持指距离,但这个距离仅有二人知晓,在旁人看来,两人近乎贴在起,孤醒仰头看着他:“她脾气你不知道吗?你敢回头看眼她吗?”
谢长寂不动,好久,他干涩出声:“不在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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