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这话,谢长寂说不出话。他静静看着她,感觉喉间梗什。
这段过往他听过许多次,但每听次,他都觉得疼。
比他这两百年受过每次伤,历过每次劫,都觉得疼。
“后来等醒过来,鸣鸾宫要求把合欢宫降为九宗,”花向晚淡淡说着过去,“西境每个宗门,每降级,能拿到资源数量就会大减。合欢宫本就重创,当时若是降为九宗,要再恢复就更难。魔主不同意,但所有人都想逼他,唯只有少清,在大殿上力排众议,说要娶,清乐宫与合欢宫联姻,保证合欢宫百年内,恢复匹配三宫实力。为此他差点被清乐宫夺少主位置,好在他母亲最后还是放他回来。”
“这两百年,他虽然有时有些任性,但大多时候都在关照。此番退婚,也是他不在,他为去找修复金丹灵婴子,谁知此时魔主出事,他母亲趁机退婚,本来坚持等他试试,但后来,秦云衣来找,她说拖累他。”
“你对他有些太好。”
明明是自己母亲退婚,还要来合欢宫给她摆脸。
为自己己之私,在她婚宴给天剑宗弟子下毒。
桩桩件件,没有丝毫为她考量之处。
然而哪怕如此,她却还要护着他。
花向晚说着,怀中温少清身上僵,她好似没有察觉,继续说着。
“已经拖累他两百年,不想再连累他。所以去天剑宗求亲,没想到会把你带回来。”
花向晚抬眼看向谢长寂,面上带几分歉意,“他回来见成婚,时失理智,这也难免,你别同他般见识,们既然成亲,便会心意待你。只是说……”
花向晚抿抿唇,低低出声:“他
谢长寂看着她,等个理由,花向晚看着火堆噼里啪啦,神色温和:“他打小就喜欢跟着。”
谢长寂听到这话,目光平稳,花向晚语气里带几分回忆:“小时候,合欢宫还是西境最强盛宗门,他和秦云衣、秦云裳两姐妹都送来求学,那时候他还是个小胖子,又懒又馋,来合欢宫受训艰辛,他总是躲着哭。看他可怜,有时候就会半夜给他偷点包子加餐。”
“可惜他天赋般,三宫少主里,他是最不起眼,大家总是偷偷说他不行,说久,他脾气越来越大,但在面前却是直收敛着。后来长大,等到十八岁离开西境,走之前他来送,他突然问,说他母亲已经开始考虑婚事,想让他问问,能不能和成亲。那时没这个心思,自然是口回绝。他又和说,他母亲说,以身份位置,西境除他,没有合适人。”
“然后呢?”
谢长寂见她停住,花向晚笑:“当时怎可能被这种理由说服?以天赋,以合欢宫位置,想要谁,还需要看身份?不需要联姻,所以拒绝他,去云莱。可是没想到是,有天,合欢宫会倾覆,会无所有,而这个时候,倒在血泊里,唯来,只有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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